一聲,清脆刺耳的巴掌聲盪漾在寂靜的街道上。

一道清晰可見的巴掌印赫然烙印在南宮姒右臉上,她整個人就愣在了那,呆呆的看著眼前憤怒的老翁。

南宮傲怒瞪著南宮姒,瑟瑟發抖的頓了一下柺杖,神色嚴峻,用充滿威嚴的語氣道:“你來做什麼?你這個不孝女,你爹再怎麼對不起你,再怎麼偏心,可你這條命畢竟是你爹給的,身上流著南宮家的血。你怎麼可以在王爺面前挑撥離間,陷害你爹和玉兒,害得南宮家滿門抄斬。”說著,食指瑟瑟發抖的指著南宮府大門,“你看看這一家子被你害成什麼樣了,你還有臉回來?”

此人正是南宮老爺的大哥,南宮姒的大伯,南宮傲!因他年事已高,又為朝廷貢獻了不少的銀子,所以並未涉及到南宮傲一家老小。

南宮姒一陣耳鳴,臉上那是火辣辣的刺痛,她並未生氣,有的只是不甘心,憑什麼都是她一個人的錯?她沒有錯,是南宮家欠她的,一直都是他們欠她的。她猛地抬起頭,坦蕩的迎著大伯那眼神染血般的仇恨,毫不膽怯,冷笑道:“他給我這條命,早在我選擇留下王府那一刻,就已經還清了。南宮家被滿門抄斬,是他們自作自受,陷害皇親國戚是死罪一條!還有,這巴掌就當是你欠我的,倘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宮對你無情!”什麼爹?什麼家?在南宮家人眼裡,她比一個陌生人都不如,這種家,這種爹孃,這種親人,她南宮姒不稀罕!

“哼!打你?我可不敢得罪邪王妃,您可是邪幽王的寵妃,一個不小心惹怒了您,到時候怎麼個死法都不知道。”南宮傲冷嘲熱諷道,眼底盡是濃濃的鄙夷和輕蔑。

南宮姒倒也不生氣,只是一笑而之道:“是嗎?哦,對了,聽說南宮老爺的犬子不學無術,跟一些街道上的流氓地痞子調戲良家婦女,還害了一條人命,不過說來也奇怪了,害死了人,不過坐了一個月的牢就放出來了,想必花了南宮老爺不少錢吧?”

聞言,南宮傲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言下之意是在暗示著他什麼?抬眸看向南宮姒,見她臉上的笑容逐漸展開,心裡更加不安的打鼓著,要知道如今的她已是今非昔比,金口一開便會讓他家破人亡。不由皺眉:“邪王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聽說南宮老爺為朝廷捐了不少錢,還曾為二皇子的兵隊添了不少的兵器,到老頭你得到了什麼?令郎出了那麼大的事,二皇子可曾令郎解圍過?朝廷可曾念在你有功的份上赦免令郎?還不是靠你拿錢救出令郎。倘若你肯出錢為王爺效勞,本宮敢保證保你安享晚年,保令郎步步高昇。”南宮姒說的風輕雲淡的,卻句句如針似的說到了他的心坎裡去。

南宮傲臉上隨即露出了猶豫之色,是啊!這麼多年他為朝廷可是捐了不少的錢,為二皇子更是出錢又出力,為的就是能在洛陽城混出個名堂來,最重要的是為他那個敗金兒子在官場上謀個好職位,哪知道到頭來卻什麼也沒有得到,那些錢簡直是打水飄。想到這,他眼底劃過一抹複雜之色,看向南宮姒,質疑道:“倘若我肯為王爺效勞,當真能為犬子謀個官職?”

聽他口氣是動搖了,如今王爺缺的就是像南宮老爺這樣財氣粗大的搖錢樹,南宮姒笑道:“本宮說的到就一定能做的到,南宮老爺是個聰明的人,不會傻到為二皇子效命,因此得罪了王爺。”

“這……”南宮傲皺了皺眉頭,食指轉悠著扳指,心中暗暗思忖著,良久,他抬頭看向南宮姒,不再猶豫,“承蒙邪王妃看得起老夫能為邪王爺效勞是老夫的榮幸!”

南宮姒心底一陣冷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南宮傲縱是再有一身的傲氣,也不會傻到跟利益過不去。二皇子,你想謀朝篡位,呵呵,只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回到了王府,此時屋外下了大雨。

走廊上懸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