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醒終於站出來道:“二師弟,師父已然過世,你有何難言之隱,但說無妨。”

朱遼大額頭青筋突起,猛然丟下一句“你們愛信不信!”便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上官叮嚀看看他離去的背影,又看看留在原地的眾人,猶豫不決。

關醒道:“師妹,你去看看吧。”

上官叮嚀如釋重負,追了上去。

花淮秀若有所思道:“莫非……”

關醒頷首道:“正是。”

……

樊霽景茫然地看著他們,“莫非什麼?”

施繼忠伸出左手道:“二師兄。”又伸出右手,“四師姐。”然後啪得一聲合掌。

樊霽景恍然道:“一拍即合?”

施繼忠衝他伸出拇指。

“不過,”樊霽景仍舊皺眉道,“一拍即合什麼?”

“……”施繼忠拇指屈起。

花淮秀無奈道:“一男一女,一拍即合,合二為一……”

“咳咳。”關醒乾咳。

樊霽景終於領悟,一臉的震驚。

關醒道:“若我沒有猜錯,當時二師弟應該是與四師妹在一起。”

樊霽景回神道:“那二師兄為何不言明?”

施繼忠道:“師父一直反對二師兄和四師姐來往。”

花淮秀訝異道:“兩情相悅,人之常情。更何況他們師出同門,是錦上添花的喜事,步掌門為何要反對?”

施繼忠看向關醒,一時不敢言。

關醒微微蹙眉。

花淮秀望著樊霽景道:“你可知道?”

樊霽景搖搖頭道:“不知。從小到大,我便甚少和師兄妹們一起練功。”

花淮秀挑眉道:“為何?”

“師父說,花家乃是江南名門,我既為花家之後,自然要文武雙全才是。因此師父自小便為我請了很多老師。”樊霽景道。

花淮秀嘆氣道:“我總算知道你的迂腐氣是從何而來。”

施繼忠小聲道:“九華門下,讀那些之乎者也的作甚。”

花淮秀心頭一動。

步樓廉的話看似有道理,但仔細一琢磨,卻有誤人子弟之嫌。習武也好學文也罷,非專精難有所成。如樊霽景這樣文武一把抓,除非天資過人,不然只會兩頭皆空,一事無成。

聯想到步樓廉在選拔衣缽傳人之際,將樊霽景打發去武當賀壽,這裡面不可告人的道道不言而喻。

他臉頓時黑了下來,輕嘲道:“真難為他想得周到。”

樊霽景彷彿找到知己,“師父與我父親情同手足,這麼多年來,年年祭拜,風雨無阻。對我更是恩重如山,無論如何,我都要為他找出兇手。”

花淮秀像是吃了蒼蠅般,一臉的鬱悶。

樊霽景對關醒道:“大師兄,你若是知道什麼,還請儘管告訴我。”

施繼忠見關醒眉頭微微鬆動,立刻開口道:“師父向來不喜歡四師姐。”

“這是為何?”

花淮秀和樊霽景同時問。

在他們心目中,女弟子在一對男弟子中就如一朵鮮花長在雜草中,理應代之如珍如寶才是,怎的反倒不喜?

施繼忠道:“師父經常嫌棄四師姐笨手笨腳。但據我所知,師父的起居飲食,都是四師姐一手打理。甚至每年師父壽誕,也是師姐張羅的。”

花淮秀對步樓廉向來有成見,更何況剛才的想法,此刻想也不想地脫口道:“你師父心底說不定渴望有個人每天打打他罵罵他才痛快。”

樊霽景勃然大怒道:“表哥!”

花淮秀出口之後,自知失言,但見他對自己怒目相向,心頭的懊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