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面一次殺了他兩個探子,還是在安平候府埋伏了這麼久的探子,自然讓槐公公窩火。

小皇帝見槐公公要抓要鎖的,趕緊攔阻,“槐公公,朕確實看見那二人射出暗器來了!”

啊?

槐公公看向小皇帝,不敢相信向來唯唯諾諾的小皇帝竟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小皇帝眼睛連眨都不眨,信誓旦旦的說道,“確實是暗器,朕應該沒看錯!”

槐公公陰冷一笑,俯身道,“皇上,老奴一事不明,還請皇上明示!”

小皇帝點點頭,“槐公公但說無妨!”

“那二人被長樂衛縛住手腳,如何發射暗器?”

“用嘴啊!他們藏下了毒針在舌底,瞅準時機要取朕跟祖母性命,虧得淩小姐臨危不亂,救了朕一命!槐公公還不放了淩小姐嗎?”

“……”面對一臉認真的小皇帝,槐公公竟無言以對。

舌壓毒針?凌昭雲臨危不亂?

槐公公一口老血梗在咽喉,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

好啊,真沒想到,沒見過書的小皇帝還能出口成章!這都是誰教的!

剛剛緩過神兒來的太皇太后對小皇帝對答如流,也頗為詫異。她知道槐公公一下沒了兩個奴才心裡難受,可那到底也就是兩個奴才而已,若是再為此事糾纏不休,也沒什麼意思。

“速速擺駕回宮!今日真是敗興!”

槐公公咬牙切齒,希望太皇太后嚴懲凌昭雲。

太皇太后受不得血腥氣,用帕子掩著鼻子,在宮女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放了她吧,小槐子,一切須得從長計議!”

一個從長計議裡包含了太多意思。

槐公公只得暫且忍下這口氣來,跟著太皇太后回宮。

小皇帝臨走,還朝著昭雲頑皮的擠擠眼睛。

昭雲被他童真的樣子逗得莞爾一笑。小皇帝見她笑了,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這場鬧劇,終於以“玉家姐弟”衝撞聖駕,被當場處死之中慘淡收場。

其中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是槐公公的義女槐花若,憂愁的是一心想要摘得長樂美人頭銜,心高氣傲的岑若雪。輸給呂纖致或是凌昭雲其中任何一個她都心服口服,可偏偏輸給了槐花若,這讓她氣悶不已。

她這是不甘心的愁。

在京都長樂,還有一種愁,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的就是那蘭大將軍的寶貝女兒蘭水靈。

她在臺上舞衣被扯破,裸著身子被蘭無極生拉硬拽帶下臺的事兒,就跟長了翅膀似得,沒等到傍晚就飛進了千家萬戶。

別人在家其樂融融共聚天倫。

蘭大將軍府裡卻是不斷上演著蘭水靈要投繯自盡,蘭夫人哭天搶地的救她下來,蘭大將軍斗大的拳頭在府裡各處搗的一個坑接一個坑的醉人戲碼。

相對平靜的安平候府裡,也不好過。

被蘭大將軍打的只剩小半條命的蘭水柔,腿兒著走出府,叫人抬著回府。蘭大將軍把蘭水靈當眾出醜這件事全都賴在蘭水柔頭上,別說大夫,就連半粒藥都不肯給。抬回來時,身上已是千瘡百孔。幸虧綠翹忠心,央著越掌家延醫問藥。

待昭雲回到府裡,正巧趕上大夫在跟越人回話。

這大夫也是侯府裡信得著的,自然不會存心瞞騙。

越人見他話到嘴邊想說又不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侯夫人不中用了?”

老大夫搖頭,仍是難於啟齒。越人急的團團轉,“那是能落下殘疾?”

老大夫點頭,“左腿傷著筋骨了,就算是好了,陰天下雨的也得疼上一陣。再就是……”老大夫一咬牙一狠心,豁出去了,“侯夫人已有個把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