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顧安彥你是有幾個膽子敢違抗朕的聖諭!”

明顯的這就是,呃,遷怒把。

“皇上您怎麼能這麼冤枉微臣……”見了自家上司陛下臉色寒酷,再看煜郡王蕭臨戚哀哀的俊臉,顧安彥怔住,連忙彎腰:“皇上恕罪,微臣有要事相報,否則是萬萬不敢來打擾皇上與郡王殿下的二人時光滴~~”

“再嬉皮笑臉朕饒不了你!”他如今當真是心亂如麻,最是見不得人言行不正經,“快說吧,有什麼事?”

說什麼二人時光,要不要這麼曖昧挑逗?他怒!

“是,謹遵皇上吩咐。”顧安彥不怕死的挑挑秀眉,這才正兒八經的彙報說:“家父正在乾明宮求見皇上,好像是有朝廷要事相告。微臣不敢怠慢,這才急著來向皇上您稟報。”

聽說是朝政上的事,他的臉色緩和些許。冷哼一聲,點點頭算是回應了,轉身便要回宮。

“皇叔!”手臂,被少年一把拉住。少年望著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帶著十分的忐忑與期盼,就像正在苦苦等著一個什麼回應。

他身子一僵,不著痕跡的將手臂抽出,身子暗自推開幾步距離。沉默半晌後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如平常清絕。

“煜郡王放鬆了許久,該是要回宮休息了。這幾日紀太傅向朕稟告,說你在學業上有所鬆懈,下不為例!”

一番話風輕雲淡的說完,心裡卻七上八下跳的真不稱他孤傲凌人的性子。冷冷的瞥一眼侄兒瞬間失望的臉,捏緊拳頭又鬆開,甩袖離去。

身後,疾步逃避什麼般離去的他並沒有注意到,蕭臨緩緩低下的俊臉苦澀深深。黑瞳色的雙眸水光氤氳,微斂閃閃,又該是一副何等落寞的光景。

顧安彥沒有緊追著主子,而是站在蕭臨身旁,目光深遠的看著蕭臨,良久忍不住很是小心的問道“小臨兒,你……還好吧?”

蕭臨抬眼對視顧安彥,僵硬的扯扯嘴角:“顧大哥怎麼這麼問?本王很好啊,本王身為皇室一富貴郡王,無憂無慮好的很呢!”

顧安彥很是不忍看蕭臨如今笑的比哭還難看,對於叔侄倆發生了什麼事,心裡大概就有些明朗。沒想到他埋在心裡許久的直覺,倒是真的應驗了。

“聽顧大哥的,皇上畢竟是皇上,你還年輕,一切都未成形呢,別放棄,卻也別把自己逼上絕路。”

蕭臨的假笑落下,哀傷:“或許,我已經把自己逼上絕路了呢?”對他的喜歡已經深入骨髓了,夜裡夢見的都是他的一顰一語,這還不是上了絕路嗎?

顧安彥一怔,眼神憐惜而沉重的望著蕭臨,以過來人的身份搖搖頭,拍拍蕭臨的肩頭勸告說,“別說傻話了,顧大哥當年跟你一樣,受過傷,傷的比你深許多。所以顧大哥是很懂你的。你別太難過,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未來的心意誰又能替誰預料的到?”

臨走前,顧安彥留下一句話給蕭臨,“再者小臨兒,你自認為已經深重皇上的情蠱,那麼顧大哥便要問你,你對你皇叔的從前過往,到底真的瞭解多少呢?”

一句話,成功的讓蕭臨斂目垂首,無言以對。心裡所有傷心難受蜂擁而上,說破了嘴皮子也不外乎就一句詩文——“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第42章 死纏爛打又怎樣

乾明宮,眾多宮婢太監們垂手斂目侍立在兩旁。高堂之上有一紫檀木造成的御桌,後面佈置一精美的御椅,這裡是文睿帝日常處理政事,接見大臣的地方。

蕭之翊從下午上林苑的回憶中清醒,趴在御桌上無力蹙眉,一動也不想動。

想到侄兒蕭臨突然對他的所作所為,以及對他莫名其妙的示愛,蕭之翊感覺頭就不由的陣陣發痛,心亂的幾乎要爆炸。

怎麼可能,他們是親叔侄,蕭臨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