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病殘就不用,規定還是很人性化的。國子監中有一小部分中年甚至老年學子,自然在此規定之內,剩下的就是生病的,或者生病才好的。殘疾人,國子監中沒有,要知道入學是要體檢和測試體能的。

公羊瀟灑就是大病初癒的這類。

他本可以舒舒服服待在國子監,可他堅持要參加,就算不幹農活,上課時也聽得津津有味。我們在皇莊上勞動,呃,應該說玩的時候,他就靜靜坐在一邊看著,看起來很是孤獨可憐。

好多次,我和阿邦小武,甚至還有趙關他們打鬧得開心時,一回頭就能看見他望著我。但每次,我們的目光一接觸,他就立即轉到別處,好像他的目光根本不在我身上。只是他唇角的那絲笑意,洩露了他因為我的快樂而快樂,我做的一切都感染到了他。彷彿,在這春光裡,本來就充滿生機和希望的時節,他只要能看到我就好。

傷才好的他,唇色極淡,下巴尖削,就那麼懶懶的倚坐在樹下的草坪上,一身白衣襯得臉色像是透明,帶著些病態的、奇異的美。看著如今的他,我心跳加速的同時,再想想從前生龍活虎,沒事就氣得我暴跳模樣,心底就像鋪滿了沙石,扎扎的疼,粗糙的難受,可是卻又捕捉不到,於是毫無辦法。

四月中,正式學農結束,大家只要交作業就能拿到學分。所謂的作業,在開始學習時就佈置好了,就是在一個規定的時間內交出一定數量的蔬菜。國子館的學生因為住的地方大,人數少,中間還有個小花園,土地問題自己解決。其他館的學子,則由監內統一分配。

據說,後院的池塘邊(就是家境貧寒的學子們偷偷釣魚以填肚子那個),開闢出了一大片菜地,以竹枝分隔為很多個小塊,大家抽籤,四人一組,每組一塊。

我們國子館統共只有八個,有商有量的決定把小花園的名貴花草拔了,改為種蘿蔔、黃瓜和小油菜。正捋胳膊、挽袖子的準備大幹一場,仍然在旁邊看熱鬧的公羊瀟灑說,“你們這樣和焚琴煮鶴有什麼兩樣?風雅和現實也不衝突。難道花草不是生命,為了種菜而拔掉花草同樣是不珍惜自然禮物啊。”

他這話第一就深得阿邦的心。說實在的,我們國子館這八個人,就阿邦和公羊瀟灑搭得上風雅二字的邊邊。其餘不是像我和宋先華、何藻、張書玉那樣的紈絝子弟,就是小武和趙關這樣純粹的武夫。別看趙關號稱文武全才,骨子裡卻和文藝半點不搭調。

“你說怎麼辦?”趙關悶聲悶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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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今天是冬至啊親愛滴們,民俗有云,冬至大過年,祝大家冬至快樂。

這一天要好好保養,夜深儘量不要出門,因為這是護陽氣的一天。

另,今天還是玉清聖境元始天尊的聖誕,慈悲慈悲。

往往。(未完待續。。)

第一一三章 赤縛上陣我行嗎?

“景緻小橋那邊有很多空地啊。”公羊瀟灑指了指,修長的手指被陽光照得白玉一般,“不用拔了花,也足夠你們種的。”

大家一想也是,不拔花還省得費一道手呢,更好。再說,雖然小橋是景觀,但旁邊是有個小水池的,還引了活水,澆水也方便嘛。

“你要跟誰一組?”我偷偷踹了小武一腳,快速丟了個眼色,然後向公羊瀟灑,“你雖然沒有勞動,但也出了主意,監裡規定四人一組,咱們正好八個人,兩組,不會扔下你的。”

公羊瀟灑瞄了小武一眼,沒揭穿我的詭計,但我清楚,他已經看透了我。這讓我感到分外沮喪,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耐心等他的決定。

“紛紛真有同學愛。”公羊瀟灑很配合的想了會兒,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