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倒了下去,都是咽喉中劍,也是必死的要害所在。

飛雲子以劍柱地,血由劍上流下來,無法分辨是敵人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

知機子低莫道:“劍技已入化境,殺敵如探襄取物……”

“他們也是我遇上最難對付的強敵,來的不是一把刀,是一片刀輪刀山,”飛雲子道:“走!快些走!”

突聞一個陰森森的笑聲傳了過來,道:“武當劍法,果非凡響,一舉擊殺了四個特級刀手,確已先群奪人,只可惜你也受傷不輕,你如能裝出未受傷的樣子,老夫真不敢再攔截你們了,現在,給我殺!”

一個“殺”宇出口,十幾條人影已飛躍入出牆。

江豪大喝一群,一擺紫金刀迎了上去,立刻和來人投在了一起。

知機子卻暗暗自責:我如能閉口不言,飛雲子也許會裝出未受傷的樣子,想不到兩句讚美之言,卻招來了一場殺劫。

他想到忿怒之處,轉身向躍入出牆的敵人迎上去。

這批人穿著黑色的勁裝,手中兵刃有刃有劍,攻敵氣勢,雖不如四個玄衣人威猛逼人,但卻是不要命的打法,只要能教你一刀,軌完全放棄了防守,這就把採取攻勢的江豪,逼得改採守勢。

但來人眾多,四面出攻,乃、劍綿連,十分凌厲。

初受出攻,江豪有些慌張,但五六個照面之後,江豪穩了下來,一把紫金刀,防守十分歧密,三把刀、三把劍的攻勢,全被他封在門戶之外。

敵人還有很多,但六個人聯手合攻,已把江豪遇圍填滿,再多的人就無用武之地了。

知機子斷了土來,但對江豪卻全無幫助,因為被另外六個黑衣人擋住了。

天衣大師觀察了一陣,發覺了敵方是六個人自成一個小組,三人用刀、三人用劍,攻勢配合得很緊密,但更可怕的是他們都存有與敵皆亡的拼命之心,有機會,就拼命攻出一劍,江豪和知機子雖可自保,但已被困得無法移動,要全神封架敵人的刀、劍攻勢。

飛雲子也被六個人圍住了,刀、劍齊舉,分由六個方位,便向飛雲子衝了過去。

飛雲子一提氣,原地末動,手中劍伸縮刺點,展開反擊。

衝上來約六個人,三把刀、三柄劍,沒有一件刺中飛雲子,反被飛雲子的快劍刺中,三個人傷中要害,立刻斃命,三個人身受重傷,倒在地上呻吟。

但飛雲子也累得大喘氣了,傷處的鮮血和頭上的汗水齊下,出劍禦敵之時,已清楚可見血金由他右腰處湧出來的。

劍勢雖仍然快如閃電,但人卻行將不支,敵人不停的攻勢,使他無法運功止血,只能咬著牙硬挺下去。

又有一組黑衣人出了土來。

這是個非常慘酷的組合,他們只知殺敵,無視於同伴的死活,六個人同時飛起一腳,把倒臥在地上的同伴屍體踢了開去,三個重傷未死的人也被揣出五六尺外,疼得大群尖叫起來。

飛雲子暗暗嘆息一聲,忖思:這些殺手以已泯滅了人性,對日久相處的同伴尚且如此,對敵人的手段當是更為惡毒,勿怪他們在對敵時,都有著與敵皆亡的精神,不知慕容世家用的甚麼方法,將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訓練成鐵石心腸的死士。

長長吁一口氣,飛雲子暗暗估算自己的體能餘力,如不能及時運功調息,止住流血,殺了這一組敵人,絕難再撐持下去,想不到名列武當劍派第二高手,在追覓龍道長下落的第一戰中,就戰死當場,血染黃沙,練劍數十年,一向傲視同濟,但結果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戰,這些人如找上武當山去,又有誰能夠抗拒得住他們的豪勇?

他心中的憂苦已影響到克敵的意志,只覺傷口處劇疼刺心,在舉起手中長劍時,竟然不由自主的身子向前一栽,幾乎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