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最多的恰好是當事人,越接觸越發現杜翰文是個不一樣的人,從來都不曾遇過的人。

“慢點喝,會醉。”徐若暄嘴裡說著,還是在空杯裡倒上酒。

“謝謝。”杜翰文知道自己說的那些玩意,很難說服一個成功藝人。他們要做出改變,需要的是充足的證明和擺在眼前的證據。所以決定換個思路,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從結果出發。解決問題並不是只有一種方法,用結果來推解決辦法不也是一個方法嗎。這樣看起來就很簡單了不是嗎,解決第二張專輯失敗,回來之後江山變色的辦法,不就是一張穩定國語歌壇市場的專輯嘛。

“出張國語迷你專輯吧,我有把握大賣。”杜翰文說著,就看見徐若暄慢慢靠近,託著下巴好奇的看著自己。十厘米的距離,可以嗅到口中撥出的淡淡紅酒味。

“那我需要花多少錢買呢。”

杜翰文甚至能看到徐若暄在說話時,舌頭頂到牙齒輕微的捲曲,閉了閉眼。輕輕撥出一口氣,“你有辦法繞開經紀公司出迷你專輯嗎?”

“怎麼可能。”徐若暄臉上嚴肅了點,“在這和在日本我都有唱片合約,想要繞過完全不可能。如果那樣做,會面臨長期法庭訴訟。我的經紀公司可不是小公司,環球和艾迴有足夠實力讓我歌手生涯終結。”

這世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杜翰文深知這點,只是承擔的風險不同罷了。想要促成這件事,那就得拿出看的到的利益,讓徐若暄願意去承擔這個風險。

“對韓國歌謠界你不陌生吧。”

徐若暄點點頭,“經常會有韓國人去日本發展,有時也會聽聽,他們的舞曲,電音不錯,夜店迪廳常用。”

“我恰好有那麼一兩首適合你的改編歌曲,有興趣聽聽嗎?你知道《tellme》也是我改編的國語詞,現在很紅的那首。”杜翰文怕徐若暄不知道,還解釋著。

“嗯,我聽過,挺不錯。”徐若暄站起來,“我樓上有鋼琴,還有電子琴和吉他。”

杜翰文汗顏,對不起,哥都不太會,吉他也不出來丟人了。這麼看起來不太像個會改編歌曲的音樂人吧,好業餘。喝杯酒壓壓驚,傲嬌的表示,“那幾首都是舞曲,適合你的舞曲,用那些樂器找不到感覺。”

“說說歌名,說不定我知道。”徐若暄沒有多想,說不定是人家不想讓自己知道改編曲風呢,並不是沒道理的。

“李貞賢的《換掉》和《哇》。”杜翰文得意了,嘿,這兩首可就是鄭秀文唱紅了半邊天的《眉飛色舞》和《獨一無二》。還不用擔心現在的樂迷能不能接受,絲毫不用,兩千年出的專輯,跟現在樂迷的喜好,沒什麼區別。

“《哇》?是這個?”徐若暄站起來,做了個右手拿扇子從臉上劃過,左手對著小拇指唱歌的動作。

杜翰文鼓了鼓掌,模仿的還挺像。也是,李貞賢靠這首歌吃了二十年不為過,十幾年後還依然在內地表演,都是指定這首歌。再過兩三年,國內流行電視點播時候,這首歌的點播率幾乎是爆表的。李貞賢的舞臺效果,是這些年的女歌手裡少見的,性感與動感交織,舞美也是創新的,說是領先時代不為過。

“我還會唱呢,小看我,韓語我也會一點點。”徐若暄立馬就唱起來,一邊唱還一邊跳扇子舞。雖然大部分動作記不住,但幾個經典姿勢卻是模仿的惟妙惟肖。杜翰文忽然發現,徐若暄真是適合唱李貞賢這兩首歌,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個人。身材相仿,而且都走性一感和青春動感路線。除了李貞賢比徐若暄聲音識別度更高之外,其他的特質都很相似。唱歌這點嘛,說實話大家看美女唱歌,有幾個人是真聽歌,還不是看臉。再說舞曲的好處是歌手的實力會被壓制,徐若暄的水平足夠駕馭了。

讓徐若暄找來紙筆,立馬寫起了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