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個位置還不行嘛!”

顧明珠露出“那還差不多”的表情,眼神已經有點茫了。程光把她手機拿過來,在手裡一轉一轉的玩,“你什麼事兒啊,又喝那麼多?容磊怎麼了?”

“沒怎麼,就那個樣子唄。按兵不動吧,我心裡癢癢。我去刺激刺激他呢,他看我那眼神跟殺父仇人似的。可我撩撥撩撥他,他也不是對我沒胃口啊……唉,我發現我看不透他了,真可怕……”她嘆氣,趴在吧檯上恍恍惚惚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酒杯,“不過我不怕。六六你說,要比耍賤,我輸過誰?”

她說的傲氣,程光聽著,心裡比刀割還疼。

陪了她一會兒,她終於喝不動了,趴在那兒閉著眼小聲的嘟囔“石頭石頭”。程光點開她的通訊錄,撥出容磊的號碼,通了之後又結束通話。

吧檯的檯面是磨砂的鋼化玻璃,奶白色的冷光從裡面亮起,顧明珠趴在清悽的白光上,看的人心疼。程光看著她,忽然微笑著無聲做口型回答她剛才的問題:“我。”

手機震動起來,容磊的名字在螢幕上閃啊閃,程光把手機遞給酒保,笑著吩咐:“告訴這個人,這位小姐一個人來的,已經醉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愛的們關心,狼的胃病並沒有很嚴重,休息了這幾天好很多了,週三返校繼續做實驗去了。

今天晚上來回復留言。

欺負

沒想到來的卻是容巖。

程光那時正坐在角落裡寂寥的等著,忽然周圍一陣細微的騷動,女孩子們都互相招呼著看著一個方向。他欠了欠身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大翻領軍裝式大衣的男子正走向顧明珠,嘴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眉目英挺,沿路驚起飛花野蝶無數。

顧明珠氣場所及,容巖很容易找到了她。

“來杯適合心情好的人喝的酒。”他坐上顧明珠身旁的高腳椅,屈指敲敲吧檯,微微笑著對酒保說。帥帥的酒保痞痞的笑,邊答應著邊不露痕跡的看向程光,程光皺眉對他點點頭,隨即拿著電話起身匆匆出去了。

這個時候他不能跳出來,否則就顯得這一出是個圈套了。

更何況,他程光拿什麼去從呼風喚雨的容二少手裡搶人。

容巖今晚奇蹟般的沒有任何應酬,百無聊賴之下去找容磊的茬,那小子卻在書房巴結爺爺。桌上手機震動了一會兒,他走過去一看:“未接來電來自顧明珠”。

容巖惡從膽邊生,回撥了過去想嘲笑她兩句,那頭的年輕男人卻告訴他,這個手機的主人孤身一人醉倒了……

揣著車鑰匙出門時,他笑的跟只狐狸似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去看看熱鬧好了。

顧明珠休息了一會兒坐起來,發現程光不見了,她一手撐著額頭,正費力的想剛才程光是不是真的出現過。直到容巖坐下開口要酒,她還是沒什麼力氣的呆愣樣子,有氣無力的問他:“你怎麼來了?”

“路過。”容巖頑劣的笑。在別人面前風度翩翩,他是身兼梁氏和容家兩重二少爺身份的貴公子。可是一到顧明珠和容磊面前,不知怎麼的,他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青春熱血的年紀,仰望著優秀的大哥,既嫉妒且崇拜。又因為這樣複雜的情緒,顧明珠對他而言也就不僅僅是個漂亮的女人,挑剔有點,憎惡有點,曖昧也有點。

他挑釁般看了顧明珠一眼,顧明珠回以鄙視的一眼。

“容巖,你知道為什麼都是排行老二,人家稱呼你是容二少,稱呼方非池卻是方總或者方公子麼?”

“其實你們兩個能力不相伯仲,可是他能擺脫方家給他的影子,脫穎而出,你卻不行。”顧明珠甩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