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東西。

顧明珠動心的很早,這點程光看的一清二楚。

那時容磊和年少輕狂的顧明珠打賭,互相選修對方的一門專業課程,期末考試時成績高的一方可以向成績低的一方提出一個要求。

於是顧明珠每天和容磊一起學著服裝設計的課程,還要去容磊班上和他上他的建築設計課。她回家對程光不斷抱怨:建築設計有多複雜,容磊有多討厭,今天又來檢視她的進度,問倒了她好幾次……

這世上哪個女孩的“討厭”是冒著粉色心形泡泡的呢?程光看著她形容自己“討厭”容磊時嫣紅的臉頰和上揚的嘴角,落寞的想。

那年程光十五歲,理想是做顧博雲這樣的人。

而此時距離他跟隨顧明珠跳級讀完初中已經三年多了,距離下一次高考還有四個月。

“明珠……我覺得當混混好無聊,我想去上大學,就今年。”少年程光咬著甘蔗說,月亮很圓很亮,他在和顧明珠比賽,誰能把甘蔗渣吐的更遠。

顧博雲曾經很惋惜的說過,程光不是能成大器的孩子。

而阮姨曾經很高興的贊過,六六是懂得生活和生命的孩子。

程光自己一直認為,我就是我,不必一定要像誰那樣活。

可是他在那個深秋的黃昏,後悔了。

那天,秋遊歸來的顧明珠一頭扎進房間裡,鴕鳥一樣的把腦袋塞在枕頭下面,半晌不吭聲,優美的腰線隨著急促呼吸起伏。

程光正在她房裡看書,嚇了一跳,問了她半晌,她聲音極甜極顫的悶悶響起:“六六——他親我……舌頭、伸進來了……我吃了好多他的口水……”

那是程光的生命裡第一次有這樣的時刻:上帝啊,懇求你!哪怕收走我的靈魂,只要讓我做一天的容磊就好。

讓我做一天的你,看一次她只對你才有的表情。

床上趴著的女孩子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害羞的笑,桌邊椅子上的少年持著的書久久停留在那一頁。

深秋的風帶著收穫的飽滿香氣,從開著的窗戶裡吹進來,縈繞室內,晚霞似乎有甜甜的香氣,紅紅的染在白色的落地窗簾上,如夢如幻。滿室都是青春微酸微澀的明亮味道。

守護,從四歲到十六歲,從十八歲到二十六歲。

顧明珠說,要比耍賤,她輸過誰?

程光很謙虛很低調的藏著答案——明珠,你輸給了我。

我是那隻袋鼠,抱起了斷掉的小白兔,照顧、呵護、愛慕,但就是從不曾說出。

不是不敢不配,是不願。

我懂你如此,當然知道你的心。

我……愛你如此,捨不得你因為知曉我的愛而惶恐哪怕一秒。

無以為報,是一件比愛而不得更為沉重無奈的事情。

我的小白兔,我捨不得你斷掉過的心再負重哪怕一點點。

守護,直到有人能給你比我更好的愛。

你愛他,我努力變成他。

你為他付出為他傷心,我為你痛。

你等他,我陪你。

你等到他回來,等到他的愛,我便離開。

下一站,美國,MBA。

你不要我,我卻還是想變成你要的那種人。而這一切,我一個字也不會說出來,永遠不。

明珠,你說,要比耍賤,我是不是天下無敵?

番外之海棠、延

“小海棠,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方非池在電話那頭,低低淺淺的笑著, “乖乖告訴非池哥哥,不然等哥哥抓到你了,可是要揍你的哦!”

“海棠!你在聽嗎?”

“……恩。 ”女孩輕輕的應。

電話那頭,年輕的男聲收斂了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