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又是打算弄什麼玄虛?”

那孝服男子冷笑一聲道:“這是我的家,我高興把自己反鎖在屋內,難道犯法了?”

應虎道:“雖不犯法,卻犯咱們的疑心,你頭上又沒有刻字,誰知道你是木是這兒的主人。”

孝服男子怒道:“這是什麼話?誰不知道安新劉家花園,是劉家祖產。”

應虎冷然道:“據咱們打聽,這園子的主人姓尤,並不姓劉。”

孝服男子哼道:“那是因為咱們舉家在外經商,曾把園子租給一個姓尤的客人暫住半年,現在租期已經屆滿,姓尤的早就搬家走了,我雙親不幸棄養,奉靈返籍,昨天才抵家門,這有什麼不對?”

康浩聽了,不禁暗罵道:“姓尤的前夜還在此地打傷我駱伯父和崔五叔,誰說他早已搬家了?你這匹夫滿嘴胡謅,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心念轉動間,卻見易湘琴介面道:“我來向問你,你的父母在什麼地方去世的?得的什麼病,去世已有多久……”

孝服男子拂然道:“姑娘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易湘琴揚了揚黛眉,道:“當然有意思哪。我是奇怪你父母怎會死得那麼巧,不早不晚,不先不後,到像是兩人約好了一塊兒死似的。”

孝服男子神色微變沉聲道:“姑娘年紀輕輕,怎可出言無狀,辱人尊親——”

易湘琴一副蠻不講理的姿態,冷哂道:“誰知道棺木裡是不是躺著你的父母?說不定你把人家的屍體偷來:硬說是自己的父母……”

孝服男子氣得跺腳,連聲道:“反了!反了!世上竟有這種上門欺人的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明天我非去安新衙擊鼓控告不可,這簡直太豈有此理了!”

易湘琴卻不生氣,聳聳香肩道:“你先別跳腳,老實告訴你吧,要不是為了那兩具棺木,你就是下帖子磕響頭,請咱們來欺侮你,咱們還嫌路遠,懶得來呢。”

那孝服男子聞言一怔,道:“兩具棺木怎麼樣?”

易湘琴雙眸連轉,含笑道:“我問你,河間府有兩位武林名宿,人稱‘奪命雙環’袁氏昆仲,你認不認識?”

孝服男子搖頭道:“我不會武功,從不與武林人物交往,不認識。”

易湘琴道:“最近河間府袁家,發生了一件事,奪命雙環袁氏昆仲,突然雙雙暴卒,袁家正停柩設奠,竟發現棺中屍體被盜,改填上兩截石塊……”

那孝服男子聽到這裡,臉上已泛現驚駭之色,截口道:“這跟我有甚相干!”

易湘琴笑道:“別急呀,聽我說下去,慢慢就會有干係了。”

孝服男子冷哼一聲,幸然未再開口。

易湘琴微頓之後,繼續說道:“我和兩位表哥,跟袁家小一輩的姊妹都很熟,這次專程前來弔祭,適巧遇上這檔子事,當時,袁家為了聲譽攸關,沒敢聲張,仍將兩塊石頭當人埋葬了,暗地裡,卻分派高手,四出查訪屍體下落。”

“這件事本來不用咱們操心,誰知道昨天咱們偶遊西澱,無意中看見有人異運兩具嶄新棺木到這莊院裡來,來路正是河間府方向,而且,那載運棺木的馬車,咱們也曾在河間府見過,細想起來,不能無疑……”

孝服男子似已忍無可忍,冷笑道:“說了半天,原來三位是疑心我偷盜那袁家兄弟的屍體?”

易湘琴附掌笑道:“你真聰明,舉一反三,猜得一點都不錯。”

孝服男子仰面向天,嘿嘿笑道:“這倒是奇聞,世上只有偷竊殉葬財物的盜墓賊,卻沒有聽說還有偷盜屍體的事,不知盜得屍體,拿來作何用途?”

易湘琴側目輕笑道:“咱們正要問你呢,你把兩具屍體偷來,做何用途?”

孝服男子沉聲道:“無憑無據,你們怎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