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脫離山區。

可是,走了許久,卻總在亂山中打轉,極目所至,全是層層疊疊的峰巒,竟連方向也迷失了。

康浩長嘆一聲,停下腳步,見置身處是一座險峻的山壁,附近有許多天然洞穴,倒也頗為隱密,便尋了一個較大洞穴上盤膝坐下,撕破外衣,將手臂和腳上傷口緊緊紮好,敷了些止血的刀傷藥。 一番折騰下來,渴意更甚,而且,自從進入山區,業已整夜未用過食物,飢寒交迫之下,體力越發顯得虛弱。

他重又匍匐爬出洞穴,以手掬水早飲了一陣,苒回到洞裡,取出身上所攜帶的乾糧一看,卻已被雨水溼透,麵餅成了“泡餑”,全變了模樣。

康浩顧不得這些,胡亂塞了些進肚子裡,索性連身上的溼衣褲全脫下來,將外衣掛在洞口,作為門幢,又由洞底收集了一堆乾草桔葉,生了個小小的火堆。

火堆雖然稱不上旺盛,卻頓使這狹小的洞穴,充滿了融融暖意。

只那一絲暖意,已使人困力秒的康浩,漸漸眼皮沉重,呵欠連連,蜷臥在火堆旁,不知不覺走述了夢鄉……

口口口

一夢香憩,不知火堆是何時熄滅?更不知一夜已盡,又是黎明,尤其不知道洞外來了一行人。、 那是一乘用厚紗掩垂的軟轎,由六名勁裝負劍的少女簇擁著,緩緩到了洞外。

六名少女全都不足二十歲,一個個容貌姣好,體態輕盈,其中兩人抬著軟轎,其餘兩名側分在軟轎前後護衛,但那軟轎卻簾幃深垂,厚紗環繞,不知轎中坐的是個什麼人物?

一行人轎來到洞外忽然停步,轎前兩名青衣少女在附近檢視了一遍,而後向軟轎折腰躬身道:“啟稟長老,血漬到此為止。”

軟轎內傳出一聲輕哼,一個音調微弱,有氣無力的聲音問道:“附近有沒有可供藏身的地方?”

一名少女答道:“山壁之下,有許多石洞。”

“好!仔細搜查。”軟轎內語聲沙啞的說了這句話,彷彿再也沒有力氣多說一個字,又好像是睡熟了,轎中沉寂如死,毫無聲息。

兩名青衣少女舉手一揮,軟轎輕輕放落,轎後另外兩名少女拔出佩劍,分別守護在轎子兩側。

六個少女四名守護軟轎,兩名展開搜尋,地上足跡和血水痕漬,不片刻,便尋到了康浩想睡的石洞。

尤其那洞口還掛著康浩的外衣,更是目標顯著,一望即知。洞內有人。

兩名少女互望了一眼,其中一個低聲道:“人在這兒了,我守住洞口,你快去稟告長老。”

另外一個卻道:“最好先檢視確實了再回報,長老脾氣不好,省弄弄錯了又挨他的罵。”

那個點點頭,道:“這話也對,你替我掩護,讓我挑起那件外衣,看看洞裡是不是真有人。”

兩女商議定妥,一個提劍守候洞外,另一人則將長劍反藏在背後,躡足向石洞欺去。

到了洞口,側耳傾聽,洞里正盪漾著一陣陣香憩的鼾聲,於是,掉轉長劍,用劍尖輕輕挑開洞外的衣角。

洞中光線陰暗,充滿了煙火氣味,那青衣少女低頭俯身,凝目向裡一望,只驚得“噔噔噔”連退了七八步,粉臉兒通紅,心頭直如小鹿般亂跳……

守在洞外的一個詫問道:“小桃姐姐,看見了什麼?竟嚇成這樣?”

被稱為“小桃”的少女不住搖頭道:“別問了,是一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那留守洞外的不知緣故,怔怔地又問道:“他是不是長老要搜尋的人?”’ 小桃道:“我不知道,我根本沒有看清楚。”

那少女更覺詫異,忙道:“那你為什麼不看清楚呢?”

小桃頓足道:“唉呀,你這個人,為什麼總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老實告訴你吧,那男人沒有穿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