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的本能讓她雙眼瀰漫上淚水,痛苦的神色瀰漫上她小巧的臉蛋,睜眼的雙眼就看到雄哥那恐怖的大臉。

原來對方扯著她的頭髮把她提起來了,難怪頭皮這麼痛。

這要是平常人的重量,只怕被雄哥這樣扯著頭髮提起來,一塊頭皮都要被他撤掉。可是女孩的重量很輕,輕飄飄的和她的體型體力不符,這才讓她免於這樣的結局。

“今天你和李雨輪流守夜,你很聰明,知道該怎麼做。”雄哥說。

女孩頭髮被扯著,只能眨了眨眼睛,說:“知道。”

雄哥甩開她,伸手把她拿在手裡弩弓扯下來。

女孩抓緊不放。

“你想死!?”雄哥意外女孩的力氣,那小手就好像和弩弓連在了一起一樣,竟然一時之間沒有扯下來。

女孩看到雄哥兇狠的笑容,沉默了一會鬆開了手。

“呵,你要是阿南那樣孬種,那這東西留給你一起守夜倒沒什麼。可是你這小東西放暗箭時那果決冷血的程度,連一般成年人都比不上啊。這東西要是留給你守夜,老子還不想睡覺都提心吊膽的。”雄哥脾氣雖然很暴躁,可是人還是冷靜的,並且非常的謹慎小心,連一個六歲的孩子都防著。

女孩垂著頭不說話。

事實上,雄哥猜對了,女孩的確起了殺他們的心思。

雄哥騙了她、打了她、並且威脅要殺了她。

王明欺負她、打了她、再加上她咬了他,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陳建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對她的生命一樣有威脅。

雄哥早就習慣了女孩的沉默寡言,輕飄飄的體重,嬌小瘦弱的身子,看起來脆弱的好像稍微用力一點,她的生命就會被自己掐滅了一樣。

可是雄哥卻知道,在這樣脆弱的外表後有一顆不屬於六歲女孩的心性。女孩放暗箭殺人時候面無表情,對於殺人沒有一點的感覺,好像完成家庭作業一樣,雙眼還是那樣黑溜溜的清澈見底,一點殺氣都沒有,很容易讓人忽略她的危險。

雄哥把女孩丟到李雨的身邊,再把手機交給她的手裡,說:“這手機你知道該怎麼用,看清楚裡面的綠點,一有綠點出現就叫醒我們。”微笑的看著女孩,這微笑和初次見到她時候,給她說一起活下去時候的微笑一樣,穩重溫和,如果不注意他雙眼猙獰冰冷的話,的確是穩重溫和的,“我知道你很想活下去,小傢伙。如果想活著就不要耍花招,哪怕你身上沒有追蹤器,對於現在來說都起不來多大的作用了。你要知道,隨時時間和認輸的減少,我們這些人的活動範圍都被上面的人刻意安排的越來越靠近,藏身的地方也越來越少,你很聰明,應該感覺到了。”

女孩輕輕點頭。

她很敏銳,比雄哥更敏銳。

她早就已經感覺到他們的活動範圍被人暗中控制著,就好像趕鴨子一樣,趕到了一塊,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危險。

雄哥仔細打量她的神色,滿意看到她沒有任何反抗,轉身回到自己鋪著一塊骯髒布的地方睡覺。

王明和陳建兩人本來還沉默的坐著,過了一會也受不了疲憊的躺在地上睡覺。幸好現在的季節是夏天,白天的時候很熱,晚上的時候卻總算有點涼風,人在疲憊又緊張的至極的狀態下累了一個白天,晚上自然會睡得很沉。如果現在是冬天的話,只怕這一睡下去就起不來了。

李雨雙眼下有沉重的黑眼圈,那是因為經常都是她守夜帶來的後遺症。

女孩坐在她的身邊,看著手裡的手機。

李雨這時候已經不再哭泣了,她的手腕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漓,鬆開後就任由著血流著,呆滯的坐在原處,也不guan自己臉上骯髒的鼻涕。

女孩朝旁邊的她看了看,在衣服撕了一段給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