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長安亂成這個樣子,我也不想待了,我想去東方看看。”

林南送走安尼塔,又給了他一匹馬,讓他騎著馬去霸陵。

天色越來越黑,可是難民潮卻越來越多。一直不停的向外湧出,一眼望不到邊。

林南忙活了一陣,轉身看了羌人的渠帥一眼,問道:“我問你,馬超號稱羌人心中的神威天將軍,在羌人心中頗有信義,為什麼這次你們羌人居然敢反叛他?”

渠帥道:“這是我們大王的意思,與我們無關,我們不敢和天將軍交戰,私下都傳開了。遇到天將軍就避讓,交給一個叫許褚的人去對付。”

“你是哪個部落的?參狼?白馬還是燒當?”

“燒當羌!我是燒當羌的。”

“這一次你們一共出動了多少騎兵?”林南繼續問道。

“在長安周圍的一共六萬,其餘的十餘萬還在來的路上。預計明天能到。”

林南不再問了,開始擔心起馬超等人的安危起來,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能進城,一旦進城,他就出不來了。馬騰、馬超的生死,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主人,這樣下去,難民源源不斷,何時是個頭?萬一秦軍在城中全軍覆沒了。叛軍全部撲向了這裡,只怕難以抵擋。”祝公道擔心地說道。“不如先行退卻,再做打算。”

林南搖了搖頭。看著這些百姓,道:“這些人都是無辜的,現在兩軍都在城西激戰,一時間抽不開身子,城東這邊暫時安全,等天明瞭再說吧。”

祝公道不再說話了。

林南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對祝公道說道:“以你的身手,不知道能否在萬軍之中把人給救出來?”

祝公道點了點頭,問道:“主人的意思是?”

“你去把馬超給救出來!”

祝公道凝思了片刻,還沒有開口,便聽祝公平說道:“還是我去吧,前者公道大哥身份暴露,馬超對其有敵意,他們每見過我,我去正好。”

林南道:“告訴馬超往霸陵方向退即可,只需引導他撤退,如果真的無法帶出,也不要勉強。”

祝公平點了點頭,說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話音一落,祝公平趁著暮色,便朝城中湧去。

“不知道他的身手和你比如何?”林南扭頭對祝公道說道。

“不相上下。”

“如此最好,不能為了馬超,把他給害了。”林南的想法已經很明顯了,趁著這次馬超大敗,想把馬超給收服了,只是,他也沒有太大把握,畢竟漢中、武都兩地還有馬超的舊部,馬超是否會歸順,是個難題。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沒有月亮,像給死人穿的喪服,籠罩著整個長安城,空氣中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殘缺的肢體隨地可見。

混戰仍在繼續,附近的民宅基本上都已經是滿目瘡痍,慘死在兩軍混戰之中的百姓更是多不勝數,到現在許多民房還冒著火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馬騰被鮮血染透的金色戰甲與火光遙相呼應。

就連馬騰的座下戰馬也是鮮血淋淋,馬項上還拴著十幾顆人頭,都是馬騰斬殺的叛軍頭領。身邊御林軍護衛,馬騰在叛軍當中馳騁,如入無人之地。

他本來帶著御林軍去朱雀大街斬殺陳群、楊修的家族,哪知道剛走到一半,就遇到了曹操,當下混戰起來。曹操兵少,一路向西潰敗,馬騰窮追不捨,最後追到西門附近,與其子馬超合兵一處。

這時,西門的混戰尤為激烈,,馬超憑藉著個人的武勇,單槍匹馬,幾次三番的將叛軍逼到了城門口。皆被叛軍弓弩射回。

殘餘叛亂的羌人騎兵對馬超尤為發怵,不敢直接攻擊,看見馬超前來就退。給叛軍帶來了一個不小的麻煩。最後,在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