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腳上的鐵鐐在地上帶出一聲嚓拉嚓拉的響動聲,滿是凍瘡的赤腳上流出的膿水浸染著紅土地。

明明是一群骯髒地奴隸,經過劉震撼面前時,卻帶出了一股迷人地香風。這種香味不同於海倫的那種甜媚體香,是一種絲絲的藥香,劉震撼站在上風口。寒風那麼大,但他還是聞到了這種讓他神經為之一爽的藥香。

按照劉震撼對這個多洛特目前狀況的瞭解。夏爾巴家族既然是準備賄賂那個“好色親王”,應該購買一些狐族美女或者天鵝美女才對,但這些奴隸中根本沒有女性比蒙地身影,全是清一色的男子。從四尺高的孩子和白髮蒼蒼地老者,年輕健壯的奴隸最多隻有二十個。

這未免讓劉震撼又是一楞,這些人類販奴團大老遠把這些迪爾族鹿頭人帶回多洛特是想做什麼?

一位有點跛腳地老鹿頭人奴隸上河堤時踉蹌了一下,被前面的繩索一拽,沒有站穩,“撲通”倒在了地上,前面的大車絲毫沒有停頓,繼續拖拽著他往前,堅硬的草根和凍土讓他瘦弱地肚皮在地面上咯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幾個披頭散髮的奴隸想伸手拉他,但被大車拽動著,只能徒勞地呼喊著,這些比蒙奴隸的長髮上滿是凌亂的枯草屑,滿是泥垢的面容上有迪爾族鹿頭人特有的紅色條紋和代表奴隸身份的火烙印。

劉震撼眯縫著眼,伸出手來,想拉起這個倒在地上的迪爾族鹿頭人,一道鞭子靈活地搶在他前面抽在這個奴隸的身上,破碎的亞麻布皮下是一道深深捲開的豁口,熱騰騰的鮮血濺了幾點在劉震撼的唇角上。

鹹鹹的。

“該死的傢伙!一路上拖累了我們的速度!”一位一隻眼睛上蒙著眼罩的大塊頭傭兵冷冷地收回了鞭子。

“停車!停車!”鹿頭人奴隸們都在拼命地拽著扣著手腕的繩索,在傭兵們的怒吼聲中,幾乎是硬挨著劈頭蓋臉的呼嘯皮鞭,硬是將這輛馬車拉住了。

四匹駕轅的健馬刨動著蹄子,在車伕的吆喝下,怎麼也前進不了。

鹿頭人奴隸們最靠近馬車的幾個年輕奴隸,咬著牙,手腕上的繩索上一道溜開的暗紅,無論傭兵們的鞭子多麼的兇狠,就是不撒手。

劉震撼正準備出手制止,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住手!”歌坦妮一頭白金色頭髮迎風亂舞,挎著長劍站到了這些還準備揮鞭的傭兵們面前。

“即使他們是奴隸,你們人類也應該有自己的美德!”歌坦妮怒斥著這些傭兵:“難道對待一個老人就是這樣的嗎?”

一幫傭兵象看熱鬧一樣,指指點點地說笑著,不知道是在驚歎歌坦妮的美貌,還是在評價著她那對漂亮的潔白羽翅。

“天鵝小姐!天鵝小姐!”一位匹格騎士驅趕著胯下肥碩的野豬,趕緊從前面的隊伍中趕了過來。

“這些都是羅森博格大人送給我們的多洛特朋友的,以表達他們明年來增設武器作坊的大力協助!現在這些奴隸地所有權是多洛特人類朋友的……”這位匹格的態度完全不象剛剛對待劉震撼,諂媚的讓人骨頭髮麻。

天鵝族就是天鵝族。

歌坦妮憤憤地拉起了老鹿頭人奴隸,掏出一枚金幣塞到了他的手裡,咬了咬嘴唇。拍了拍這個老鹿人的手,嘆息了一聲,走開了。

“謝謝大人……”老鹿人眼眶溼潤了,顳顬著嘴唇,顫巍巍地準備跪下,被一個傭兵一腳踹翻了。

“該死的老東西!”這位傭兵手腳麻利地把老鹿人當場按倒在地,貪婪地從他手中剝去了那枚金幣。抽出鋒利地匕首一下割開了老鹿人奴隸地腰部。從裡面掏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圓型皮囊。

周圍的傭兵們狂妄的笑聲立刻響起,還有喝彩的口哨。

鹿頭人地慘叫震顫著大地,劉震撼的眼眶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