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方說道:“嗯,謝哥,你好好查查鎮上這些人的人際關係!”謝意說道:“好,這事交給我。”鎮南方對和尚說道:“明天起你給我盯一個人,就是今天回到漭鎮的那個魯總!”和尚問道:“你懷疑他?”鎮南方搖了搖頭:“我不是懷疑他會害人,而是懷疑他會被害。”

和尚不解地說道:“為什麼?”鎮南方搖了搖頭:“說不清楚,因為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我發現漭鎮的人對他好象都充滿了敵意,如果他真的是衝著祠堂那塊地來的,我還真擔心王家的人會不會對他下黑手。”

小惠笑道:“怎麼可能?他原名王河平,也是王家的根,王家人再怎麼樣也不會對他下這樣的黑手吧。”鎮南方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在大家族裡,最痛恨的就是這樣的男人,拋妻棄子,改名換姓!他們叫做什麼你知道嗎?數典忘祖,恨不得噬血割肉。”

小惠吐了下舌頭:“這麼厲害!”鎮南方笑道:“你以為呢?好了,時間不早了,都去睡吧!”

魯和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擰開了檯燈,隨手拿起床邊的一本書翻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睡去。

朦朧之中,他似乎聽到房間裡有響動,他睜開了眼睛,一個黑影佇立在窗前,魯和平覺得這個身影很是熟悉,但他竟然一時想不起來了,他坐了起來,伸手想到開啟床前的檯燈,但他摁了半天,燈都沒亮。

黑影慢慢地向床邊走來,魯和平不停地在腦海中回想這個身影到底是誰,可他總是想不起來,只是覺得很熟悉,非常的熟悉。

窗外有淡淡的月光,射進了屋裡。

藉著昏暗的月光,魯和平終於看清了那黑影的臉,不,他根本沒有看到臉,因為他看到的只是一頭長長的黑髮,黑影的頭是低頭的,一雙手放在身前,慢慢的,慢慢的飄了過來,在床前站住了。

“河平,你回來了!”一個冰冷,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飄進了魯和平的耳中。

魯和平嚇呆了:“函玉,你是函玉?”黑影緩緩地抬起了頭,魯和平慢慢地看清了,那是一張白得如紙一般,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不是函玉是誰?“河平,我好冷!”函玉的一雙眼睛空洞無神,卻死死地盯在魯和平的臉上。

魯和平的心跳加速,他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你不是函玉!不是函玉!”“河平,我好寂寞,來陪我吧!”魯和平說道:“你到底是誰?”黑影說道:“我是函玉啊,你忘記了,你怎麼能夠忘記我,你不能夠忘記我的,河平,來,來啊!”

魯和平大聲叫道:“沈函玉,你到底想怎麼樣,當初我就已經原諒你,放過你了,你為什麼還要糾纏著我,你到底想幹什麼!”魯和平歇斯底里地大聲叫了起來!

“和平,和平,你醒醒!”魯和平突然睜開眼睛,他看到屋裡亮著燈,二姨正站在他的床頭,一臉關切地望著他。魯和平感覺到自己一身的冷汗,二姨坐了下來,輕輕問道:“怎麼了?做惡夢了吧?我聽到你在叫沈函玉。”魯和平長長地吐了口氣,原來自己竟然是做了個惡夢。

魯和平苦笑了一下:“我可能是太累了,做了個惡夢。”二姨輕輕地嘆了口氣:“唉,你並沒有對不起她,你更不用為她死負起任何的責任。”魯和平說道:“如果當初我對她再寬容一點,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二姨說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至少那兩個孩子你還幫她照看著的。你到現在一定也沒有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吧?”

魯和平嘆了口氣:“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他們的,就讓函玉在他們的心裡永遠保持著美麗的形象吧。”二姨搖了搖頭:“你呀,何苦呢?替人家養著孩子,還背了半輩子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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