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奇君子秦似我。”馬伕山大叔見白衣書生奇君子秦似我神情驕狂,全無適才呆痴的樣子,不由暗道:“此人若不是故意做出讓人捉摸不透的樣子,便是來有意裝瘋賣傻,以此為樂看來今日之戰非同小可,我需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他微微一笑,抱拳道:“原來閣下是奇猛正君子中的奇君子秦似我,嘿,可惜我從沒聽說過。”說著,轉頭看了看蒙面女子,又道:“煙姑娘,以你見識可聽說過這號人麼?”

蒙面女子噗嗤一笑道:“我只聽說過阿貓、阿狗或者阿豬,還有那幾只流浪街頭的小老鼠,何曾聽過什麼奇君子或者怪君子!”奇君子秦似我見二人一本正經的譏笑自己,臉現怒色,冷哼一聲道:“我因高抬你們,才將我名字相告,看來是自作多情了。道不同不相與謀,看來咱們連多說句話的緣分也沒有了。”言畢,手中摺扇一展,足下斜移,臉色陰沉的對其餘八名白衣書生喝道:“九星繞日風雷起。”

左側第一個白衣書生聞聽,吟道:“金花四濺展詩意。”一語甫畢,手腕連連抖動,呼的一聲,飛出一枚金光閃閃,若拳頭大小的鐵錘,向蒙面女子的腰眼大穴砸過去。

蒙面女子沒想到對方說動手便動手,倉促之間,只得順勢而為。其實之前她與馬伕山大叔見白衣書生秦似我鬥殺賀雁雕諸人,心下早已暗暗戒備,但卻沒想到對方會吟著詩攻向自己。此時馬伕山大叔靠在馬車旁,而她卻是盤膝坐在馬車的車轅上。如此沒有拉開架勢,便遭到對方攻擊,任誰也會措手不及!蒙面女子見金錘擊向自己,輕喝一聲,右掌順著金錘來勢一抹,左掌往車轅上一撐,躍起數尺,腰肢扭動的同時,不但在毫釐之間閃過這一威猛招式,反而以巧破千斤之力,將金錘引向了身後。

她身後嚴陣以待的是另一個年輕的白衣書生。白衣書生見金錘飛向自己,不驚不急,不慌不亂,猛地以袍袖兜起,裹住金錘,口中長聲吟道:“土崩瓦解煙光裡。”誦吟中,袍袖舒展,如拋石機發出的石頭炮彈,呼的一聲,似電般丟擲金錘,砸向馬伕山大叔。

馬伕山大叔聽他們不徐不疾的似吟似唱,已察覺對方似乎要推動一個極為厲害的陣型,雖不敢大意,但也不回頭,聽風辨聲,左手揮動馬鞭,刷的一聲,向金錘捲去。

但他似乎忘了,這枚金錘是掌控在第一個白衣書生手中,所以他的馬鞭鞭梢還未觸碰到金錘,金錘便突然變了方向,兜頭砸向蒙面女子。馬伕山大叔功力精深,出手招式豈能輕易落空!他手中馬鞭一抖,連變三十二個鞭花,若出水盤旋蛟龍,纏向掌控金錘的白衣書生,同時心下一凜,猛地想起這個奇幻凌厲陣型的名字,轉頭大聲對蒙面女子喝道:“他們這是‘金木水火土雲霧玄奇’變化而成的九星連環飛錘陣。煙姑娘,小心站住位置,別隨便移動身形,更不能讓他們織成飛錘網!”

秦似我聽他識破自己的陣型,有些驚訝,更有些欽佩道:“這個失傳幾百年的陣型也瞞不過你?!嘿嘿果然是個高手。”口中說著,他已飛身躍入陣中,凌空之時,揚手一抖,以一枚半圓形狀,澆鑄著九枚鋼刺的黝黑飛錘砸向馬伕山大叔。

要知這個九星連環飛錘陣創於幾百年前,後由諸葛亮亂陣‘克’字區塊陣型變化而來。

克,有勝任與戰勝之意。若將此意用之陣型擺佈,無論守或攻,均含有七分剛三分柔,以柔輔剛的理念,所以這個九星連環飛錘陣是以疊加交織,交織如梭的攻勢為主。其中九星分別指金、木、水、火、土、雲、霧、玄、奇之方位,陣型展動時以縱橫交錯,陰陽運轉為法則,透過變中有變,變而後變的方法,催動陣法。此陣型與其他陣型大是迥異之處,並非以居首的‘金’字為指揮樞紐,其中審時、判斷、策劃、排程直至擒敵首於錘下的總指揮權,卻是放在意想不到的末尾‘奇’字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