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可到此時,李玄體內的寒熱內息並沒有完全心甘情願的與溫熱內息融為一體。因此他不敢稍動,只能以溫熱內息牢牢纏住寒熱毒息,一點一點將其消磨化解。如此執行片刻,只覺丹田內的痛楚雖然減輕不小,但寒熱毒息仍不斷在丹田內劇烈的掙扎反抗。水滴石穿,繩鋸木斷。如丹田化毒,最終將毒息與溫熱內息融為一體,本是最磨人的小心翼翼的功夫事。好在李玄曾有過類似得經驗,所以儘管車棚外鬥得不亦樂乎,他依然能氣沉丹田,深納緩吐,圓轉從容中竭力做到。

待到秦似我似吟似唱,指揮飛錘加強攻勢時,李玄已感覺到丹田內寒熱毒息漸漸減弱,溫和的氣息越來越強大。這股越來越強大的溫和氣息攜著剩餘的寒熱毒息不斷在丹田內奔跑、撕扯、交融相互湧動流轉中,竟然時而如和風拂面,時而如龍行激流,翻飛交惡,纏鬥碰撞,總之暖似柔光,通泰至極。眼見溫熱氣息佔盡上風,如王者般,要將寒熱兩股毒息徹底降服,馬車棚卻猛地被三柄飛錘擊破。

第一二四章 險中求生

李玄從車棚中飛跌而出,明知身處險境,卻不敢有絲毫動彈。因為他此時若貿然發力起身,不但前功盡棄,甚至走火入魔。所以當他落地時,仍然保持著打坐的姿勢。可當車棚被擊破,他心下不免一驚,神智出現鬆動,殘餘的寒熱毒息乘勢狠狠地扯住了溫熱內息。真是屋漏偏逢陰雨天!他丹田內息一頓一挫,瞬間靜止。

這般靜止的情勢,猶如奔跑的車輪突然被巨大的山石擋住了去路。若遇駕車高手,車輛雖然會有損傷,但乘者將無礙。可若是庸手驅車遇此情勢,必然車毀人亡。

李玄雖非庸手,卻也並非馭氣高手。所以丹田靜止瞬間,他立時感到還未完全融解的寒熱毒息在丹田迅速膨脹起來,心下暗叫不妙,雖然想將這股突然變得怪異的內息安撫住,卻覺自己呼吸急促,根本無法深納緩吐,更別提如何心神歸一了!

溫熱內息裹夾著寒熱毒息越來越膨脹,只呼氣吐氣間,已如被快速充滿氣體的皮囊,膨脹欲裂。他心下暗歎:“我命休矣”馬伕山大叔與蒙面女子見車棚被擊碎,李玄跌落出來,百忙中對望一眼,均心下暗道:“看來這混小子死定了!”

秦似我見李玄坐在地上,眼觀鼻,鼻觀心,頭頂冒著蒸蒸白氣,正是內息修習時的關鍵時刻,不禁怪笑道:“你小子好用功啊!哈哈待我擒他,看他還能如此用功麼!”口中說著,身形一晃,欺身到了李玄面前,凌空中不待身形穩當,提起右掌便往他心口拍去。要知秦似我的功力雖然比丁蒼穹和風行雨二人稍遜,但先前只以手掌搭在賀雁雕的柺杖上,便讓對方抽不出拉不回,足見其功力深厚,實非等閒。如今他雖然知曉李玄動彈不得,卻還是使足十成功力,一掌拍下。莫說李玄此時動彈不得,即使早先無恙,如果要硬接這一掌,怕也不是容易事。

諸人只聽‘嘭’的一聲,李玄被擊飛出去。但讓人感到驚奇的是,他雖然飛出去,落地時卻沒有橫屍當場,而是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哇哇’噴出兩口紫色的血。李玄手捧著胸口,臉色紅白不定,瞬間變幻數次,不過片時,氣色又突然變得如常。

秦似我驚奇地看著李玄,忍不住問道:“小子好能耐,竟能禁得住我的流星飛掌!”可他哪裡知道,李玄之所以能搖搖晃晃站起來,最終神色如常,便是因他這一掌。

要知先前李玄心神無法歸一,內息靜止後急速膨脹。這突然爆發的內息能量如暴雨洪流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