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豈知他們卻開始不濟。唉不去藥王谷,難道我會去無塵山莊求那個殘廢?”諸葛東方神情決絕,轉頭看了看鐵青臉色的袁四姑娘,對這夫婦二人嘆息一聲道:“四妹。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便與你攜手到底,這樣也不枉你多年對我的心意。”說著,整理了一下衣衫,躬身一禮,抬起頭時,眼角竟然掛著兩滴淚珠。

諸人沒想到近幾年號稱江湖最難惹的三人之一,諸葛東方心下竟還有如此的鐵骨柔情。

袁四姑娘見此,心下極為感動。她見諸葛東方施禮已畢,忙也福了福,眼中隱含淚花,輕聲道:“多謝諸葛兄弟如此慷慨仗義。若有來世,小妹和金水還願意與你做兄弟。”說完,伸手拉了拉兀自茫然的金水,道:“水哥,你也來謝謝諸葛兄弟吧。”

金水聞言,咧嘴一笑,抱了抱拳,道:“多謝諸葛兄弟”一語未畢,又問袁四姑娘道:“四妹咱為何要謝諸葛兄弟啊?”袁四姑娘聞言長嘆一聲。

寂寞先生見金水痴痴傻傻的樣子,捧腹狂笑道:“你為何要謝人家?因為你的帽子是被你的諸葛兄弟染綠的。”金水奇怪道:“我不戴帽子你說什麼是綠帽子呀?”

袁四姑娘見金水毫不知自己丑態百出,厲聲道:“水哥,他在胡說八道,你千萬莫較真。”言畢,霍然轉頭,對寂寞先生恨聲道:“本姑娘若今日不撕了你這張胡說八道的嘴,誓不為人。”諸葛東方聽寂寞先生取笑金水,譏諷自己與袁四姑娘有染,冷冷道:“撕他嘴又有何用?若把腦袋斬了,卻是徹底。”李玄見諸葛東方話音落下,臉上已罩寒霜,知他要全力施展寒冰掌,而此時袁四姑娘也雙腳前後錯開,兩掌一高一低,擺出一個極為古怪卻蘊含勁風奔雷的姿勢。寂寞先生見諸葛東方如此神色,也隨即收斂得意神色,凝神看著對方的眼睛與雙掌,緩緩調動內勁。

諸人如此嚴陣以待,只有啞巴老翁似乎置身事外。他伸手在阿羊、阿牛頭頂撫了撫,極盡慈祥長輩的樣子,微微笑著。那兩個孩子被他輕輕撫著頭頂,剎那間,眼神迷離,漸漸半張半閉,到最後身子竟慢慢軟了下來,眼睛合上,已倒頭酣睡過去。

袁四姑娘見此,心如滴血。她雖不明這是何手法,但知必是妖邪一路,尖聲道:“快快讓我兒醒來”語聲未落,她突然猱身撲過去。但這樣撲去,倘若心先亂了,出手招式自然破綻百出。啞巴老翁似乎正等她合身撲上,咧著嘴呲著黃牙一笑,突然將縮在袍袖中的枯瘦大手迅捷探出,直愣愣一掌拍向袁四姑娘的胸腹間。

金水雖然痴傻,但武功不弱。他之前雖被啞巴老翁擊敗,但見袁四姑娘不顧性命的撲上去,露出三四處破綻,也是心驚。他不待啞巴老翁掌勢展開,呼的一聲,張開雙臂,如搏命豹子疾奔,飛身擋在袁四姑娘身前。諸葛東方知道這一戰非同小可,不但關乎名聲,而且關乎生死存亡。他見袁四姑娘要施展玉石俱焚的閻王聖火招式,心下也已存了不願獨活的念頭。自己與袁四姑娘少時相識,多年來又分分合合,早嚐盡人間離愛苦痛。雖然後來他奉師命,承受了天下男人所不願承受之苦,毅然投身‘仕途’,但心下依然忘不了這個脾氣急躁,模樣平凡的袁小妹子。

諸葛東方見袁四姑娘與金水俱奮不顧身,慘然一笑,道:“寂寞先生,還不快快出手?”

他口中說著,呼的一掌劈出,河畔大地立時寒風捲起。但就在諸葛東方一掌劈出,寂寞先生凝神回了一掌的電光石火間。二人猛聽啞巴老翁怪叫一聲,騰騰騰,如被鷹啄似的後退三步。夫妻同心,默契無雙。雖然袁四姑娘撲上去露出了破綻,但已被金水迅速補上。因此,啞巴老翁這一掌其實是與金水對決。可金水本已敗在他的手下,如此一來,無疑以卵擊石。啞巴老翁眼見自己這一掌就要以得手,卻沒想到身側三五丈外的李玄突然斜身切入自己與金水之間。李玄以快捷的身法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