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幾年?或者說,您不會是忘了威爾斯家族長子一脈的產業繼承也是有規矩的吧?或許我們該多謝您多年前親手把長子一脈所有的私生子和他們的母親們處理得乾乾淨淨?畢竟長子一脈所有的產業最終只有直系子孫才有真正的繼承和處置的權利,而像您這樣嫁過來的女人,只能在有生之年享受這一切罷了!任何對產業的毀損,可是都會讓您收到法律的制裁的!”

公爵夫人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深邃得讓人看不清其中的不屑和鄙夷:“毀損產業?法律制裁?沃爾夫侄兒,你是不是精神系藥物中毒了,把自己的身份搞錯了?我們長子一脈的產業在我手裡經營得如何,有沒有受到毀損,恐怕你還沒有那個資格知道吧?一箇舊的只剩下石頭能看的城堡而已,能在我們長子一脈的產業裡佔到多麼點兒比重?更何況,就算我拆了它,誰能起訴我?沃爾夫侄兒你?還是傑森侄兒你?抱歉,你們不是我們這一脈的人,還沒有這個資格!”

沃爾夫?威爾斯被公爵夫人堵得頓時說不出話來,怒目陰狠地瞪著眼前在威爾斯家族少見地活到七十高齡以上竟然還沒被毒死的老婦人,恨不能立刻就撒幾顆藥粉毒死她!

倒是相對比較沉穩冰冷的傑森?威爾斯毫無感情地接話道:“公爵伯母,沃爾夫對您的控訴我認為您還是要慎重考慮為好。畢竟雖然長子一脈已經沒有繼承人可以起訴您對於家族產業的破壞,但正因為長子一脈已經沒有繼承人,您過世之後這些產業都將依法判歸威爾斯家族的其他成員繼承!您如果肆意毀壞這些產業,法律還是會追究您的惡意行為的!”

公爵夫人的眼眸危險而冰冷地一立:“誰說我們長子一脈沒有繼承人?你們才剛剛50多歲,眼睛就都瞎了,記憶力也都老到退化了嗎?我們長子一脈還有一位繼承人——提米的兒子、我的親孫子衣?威爾斯!”

“哈!”沃爾夫仰頭不屑地笑了一聲,充滿嘲弄地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老女人,到現在還矇在鼓裡呢吧?皇室早在幾年前就接受了威爾斯家族的提議,如果在你死之前那個憑空加進去誰都沒見過鬼知道存不存在的衣?威爾斯或者他的子女都沒有出現的話,這個名字將作為一筆失誤而被抹去!該死的老女人,讓你或者獨佔了維爾斯家族接近一半的產業不撒手已經夠了!休想再耍什麼花招把這份產業一直霸佔下去!”

公爵夫人噌地站起身來,驚怒地顫著手指著傑森?威爾斯質問道:“傑森!你告訴我,沃爾夫那隻狼崽子說的是不是真的?威爾斯家族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語氣是不信的質問,心頭卻是如遭雷擊,不用問就已經信了大半。以威爾斯家族一貫的冷酷和無恥,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

果然,傑森毫不動容地點頭:“沒錯!我們瞞著公爵伯母這個訊息,不讓您因此傷心生氣,已經是對您最大的寬容了!”

剝奪了原該屬於她的孫子和孫子的子女的一切,然後瞞著她一聲不吭,這體現了他們對她的寬容?呵呵呵!還真是最大的寬容!這威爾斯家族,從她青春韶華見到她的丈夫起,什麼時候有過真正的善意和寬容?

公爵夫人指著傑森的手臂僵直著、顫抖著,忘了該怎麼放下,堅持地活著,幾十年守護著的唯一念想驟然被人奪取,彷彿巍巍高塔突然坍塌,此時她整個人都已經處於了奔潰的邊緣!

威爾斯家族的每個成員都是世界一流的醫者,誰還能看不出來公爵夫人此時的危險狀況?就連一邊親自侍應的管家都看出了不妙,趕忙上前去扶公爵夫人,低聲急急地勸她不要激動,可是見到了這種狀況的兩位訪客卻是根本沒有上前急救的意思。傑森是一臉看慣生死和早知如此的漠然,而沃爾夫不但眼神一亮,而且上前一步指著公爵夫人的鼻子繼續發難!

“真是個該死的老女人!枉我們整個家族寬容你活了這麼久!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