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挪,咬在了正確的地方,然後吃了下去。

廣胤瞟了一眼自己手指上一道淺淺的牙印,挑了挑眉:“你牙口倒是挺好。”

曦和唔了一唔,將蜜餞細細地吃下去,然後端過一邊的熱茶,喝了一口,終於將口中的苦味基本上衝淡,道:“有點餓了。”

“青櫻已經下去買早飯,很快就回來。”廣胤收回手,輕輕捏了捏指尖,眼中浮起笑痕,關切道,“身上可還有什麼不適?”

曦和動了動肩膀,掀開被子,道:“仍是覺得沒什麼精神,然則並不像昨日那麼頭暈了。”

廣胤站起身來,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她的外衫,將鞋襪擱在了小階上,幫她將外衫套上:“這藥再喝三日,若按那大夫所言,應該會有些起色,只是不知凡人之藥能否醫得你這尊神之軀。”

曦和微微側了臉,讓廣胤幫她將套在衣裳裡的頭髮拎出來,道:“我並沒什麼不妥,只是這天祈朝的地界,似乎與我有些犯衝。”

廣胤微微揚眉,想要彎下身去幫她穿鞋襪,卻被她自行取過來,他便由著她,自個兒抄了手站在一邊:“怎麼說?”

曦和一面穿著鞋襪一面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昨日方進入這處凡世時,便感到有些不妙,或許是天生相剋罷。”

廣胤微哂:“哪裡有這個道理。你三千年前來此地之時,也並未見得有甚不妙之處。”

曦和直起身來,搖了搖頭,道:“我早已不記得三千年前之事,昨日我初至此地之時,確實感覺到了一絲排斥,雖然不甚分明,但確實是有的。”

廣胤皺眉:“我並未感到有絲毫的不妥。你可能察覺出其根由?”

曦和仍舊搖頭:“那感受並不鮮明,雖然有一點熟悉,但我眼下並不能分辨出來。”

廣胤沉吟片刻,旋即釋然:“罷了,回頭去問問江疑,他在此地居住了數千年,或許能通曉一些眉目。”

曦和點頭;輕輕跳下了床。

“洗漱的水已經打好,擱在那裡了。”廣胤衝著窗臺邊揚了揚下巴,道,“我明日去宮中,將湛盧劍交給那皇帝,你跟青櫻在客棧裡好好待著,別跑遠了。”

曦和嘴裡包著一口水,含含糊糊地點頭應了,吐出來之後,用軟巾擦了擦嘴,道:“明日的事,還早呢。”

廣胤看她一眼:“看來渺祝和長淵說的沒錯,你這副模樣委實讓人不省心,我眼下只擔心,若我離開半步,你們兩個在凡界是不是轉眼便被人賣了。”

曦和一哂:“瞎操心。”

這個時候,門口響起敲門聲,然後青櫻推門進來,手裡抱著兩隻油紙袋子並著一隻大瓷碗,快步走進門,將其擱在了桌上,吹了吹手:“燙死了燙死了。”

廣胤走到桌邊,朝著曦和招了招手:“過來吃。”

曦和揉了揉肩膀,走到桌邊,廣胤順勢將她抱起,擱在了自己身邊的凳子上,然後拆開油紙袋,拿起筷子將裡面的包子一個一個挑出來擱在了盤子裡:“你愛吃的灌湯包,吃的時候小心些,別燙著。”

青櫻也坐下來,將那大瓷碗擺到中間:“這是在下面買蓮子銀耳羹之時問樓下店裡借的碗,待會兒還得還回去。聽說他們家味道最好,我排隊排了許久才買到的。”

曦和覺得自己的喜好已經完全被廣胤掌握了,在感嘆他竟然能三千年如一日地記著自己的喜惡,委實不簡單,但與此同時又覺得如這般被人摸清了底子實在是頭一回,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感油然而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