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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新的領悟,也許每一天都一樣。現在,我是個總是不知該選什麼衣服去參加聚會的女人,我有時會為此而躲在門後哭泣。但我不怕,這是個完美的世界,因為我擁有的就是我的一切。
我說我只是出去旅行,我的旅行將是一種搜尋,我希望太陽能夠幫我找到自己。我說總有什麼在恐嚇著我的靈魂,我在今天早晨醒來,我給自己倒一杯啤酒,未來永遠在搜尋,結局永遠是新的,不是嗎?
蘋果說我不送你了,無所謂的,有些人永遠不會分開。
棉棉:不是槍與玫瑰
棉棉,一個毫不掩飾地將學歷為高中二年級寫入個人簡歷的女孩;一個身兼作家、搖滾DJ、派對策劃者數職的“魔鬼”或“精靈”;一個剛發了七八篇小說,出了一本小說集就頻頻出現於國內各大媒體和某些西方主流媒體的寵兒;一個提起“七十年代”作家就無法忽略的名字……
最近,這位被王朔等作家甚為看中的女孩出版了她的長篇小說――《糖》。她說:“我殘酷的青春就是我的糖,每個好孩子都有糖吃。透過寫作我開始學習愛與被愛,並且開始明白勞動使人獲得力量。”不過在看了以後,你也許會真實地感受到那裡面其實有一點殘酷。
對於棉棉,各種各樣的評論很多。熟悉她的人會說:這個有著夢魘般經歷的女孩其實很善良、真實而敏感。
他們說:她的寫作和生活具有一致性。某些生活對某些作家是一種想像力的源泉,或者是虛榮、展覽、陳列。對棉棉來說,卻是需要擺脫、需要釋放的東西,而不是為了獲取,不是為了炫耀。
他們說:現在她是一名嚴肅的作家,關心問題青年,反對海洛因,反對“自由的愛”,經常策劃各種主題的派對,執著思考“什麼是自由?”……
那麼,對於她所做的和她所領受的一切,我們不如直接看看棉棉自己的想法。
我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公路,我來到一條河邊,天空把一支筆放在我手中,於是天空被點亮了,被點亮的天空照亮了我的祈禱。我決定把這條河流作為我的家,我想我所有的痛苦都可以在這裡被慢慢沖走,這時候我決定自己給自己一個名字:棉棉。
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在我周圍,這並不因為我是個作家,生活從來就是如此。我相信棉棉所謂“瞬間的大紅大紫”,也絕不因為她是個作家。人要出名,最初的時候總是以一種很狗屎的面目在出名,這個道理我才懂。寫作帶著醫生的使命存在於我的生活中。同時,我的作品也是為那些長著一張長年被雨淋的臉、失魂落魄卻熱愛思考,或者那些來自破碎家庭熱愛超市的問題青年看的。我很想把資訊傳達給他們,所以我會接受與媒體合作,我有權利給自己、給讀者機會讓我的文字可以被我希望注意的人注意,我覺得這個想法沒有錯。
但從目前來看,在媒體之中,我的確是所謂“一出突兀而怪異的廣告劇”中的一份子,或者其他什麼類似化妝品一類的東西。總有人寫“70年代”的時候提到我(這本身也沒什麼錯),但卻看不出明擺有人在寫作中抄襲我的原話,複製我的生活元素――那些我想要擺脫的,對我來說既痛苦又珍貴的,並且低俗化、符號化。
棉棉註定是時髦的,但這和棉棉無關。
在寫作以外,總有人會透過各種關係瞭解到一些我的過去,然後變形,然後說他們採訪了我。傳媒是天氣預報,這是個媒體的時代。我的生活曾經被幾份雜誌和報紙搞亂,不經過我同意被刊出的照片,莫名其妙被拼湊的私生活,其中有多少水分只有我自己知道。因為這些,一些過去的朋友不再願意和我說話。我非常想說的是:我的經歷和我的寫作有關,我的經歷和我的讀者無關。我很想作一名赤裸的作家,但我缺乏力量。
我牙齒不好,所以我從不吃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