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三十五歲了,但眉目如畫,滿頭烏髮,很有女人的韻味。可惜,因為生活的磨難,讓她看起來蒼白憔悴,少了那麼些許的嫵媚。

昨天,為了討要莊浩凱的電話號碼,她整整等了一個下午。最後討要到了,卻沒有給他打電話。

糾結了一天,陰差陽錯的,到了晚上,沒想到莊浩凱竟然來到了她的家裡。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難相識!她和他相識了,也相會了,可惜終歸還是無緣!

也罷,趁早斬斷了這根情絲,以後別再胡思亂想了!

夏婉音對著鏡子,撲了層粉底,然後拿起一支顏色比較豔的口紅。她想讓自己看起來年輕精神些,不再整天慘兮兮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棄婦。

正化著妝,聽到“咚咚咚”的砸門聲,非常粗魯沒禮物,令她整顆心揪起。

她對這種粗魯的砸門聲並不陌生,印象中,每次田洪海喝醉了酒回家的時候就這樣砸門的。

田洪海帶著鑰匙,但他深夜回家從不用鑰匙開門,而是動手砸門。他就是那種自己不睡覺,也不讓全家人睡覺的自私鬼。而且,就連左鄰右居也會跟著倒黴。

夏婉音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去,從貓眼裡探望,果然看到田洪海站在門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屏住呼吸,裝作屋裡沒人的樣子,希望他能趕緊離開。

“夏婉音,你個賤人,快開門!老子知道你在裡面!”田洪海邊砸門邊扯開嗓門喊道。

不由怒從心起,她何必怕他!夏婉門猛地拉著房門,正在跟門鎖較勁的田洪海冷不防一頭栽進來,差點兒摔了個嘴啃泥。

好不容易站穩腳跟,田洪海罵罵咧咧地:“讓你開門,你死在裡面了?”

“啪!”夏婉音揚手就給了田洪海一巴掌,“嘴巴乾淨點,小心我報警!”

“媽的,敢打老子!”田洪海伸出毛聳聳的大手就去揪她的長髮,卻又被她眼疾手快地在臉上撓了兩下子,疼得哇哇直叫。“老子打死你!”

夏婉音拔腿就跑,邊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入室搶劫了!”

求救聲引來了不少鄰居,見一個孤身女子正在四處躲避一個男人的追打,邊逃邊哭,甚是可憐。

“幹什麼的!青天白日的入室搶劫還打人,沒有王法了嗎?”

“抓住他,讓警察來!”

鄰居們紛紛見義勇為,群起攻之,打壞蛋。

就這樣,田洪海在群情義忿之下逃之夭夭。氣喘吁吁地逃進電梯,他才記起今天此生的目的——他是來接夏婉音母女倆回家的!

*

趕走了田洪海,夏婉音重新關上房門,無力地跌坐在沙發裡。她跟田洪海必須要有個了結了,否則這種鬧劇將會不停的上演。

正想靜靜心,想想要如何跟田洪海了結,就聽到手機鈴聲響起來。

她懶洋洋地提不起什麼精神,還是不是把手機拿過來,一看,竟然是田洪海打來的。

本能地認為他又找碴來的,所以就掛掉了,沒理睬。

過了一會兒,聽到簡訊提示音,再一瞧,不由怔住。

“無情的娘們,別他媽的再跟老子拗下去了!趕緊帶著甜甜搬回家來,等我的生意起色,就把賺的錢都交給你!”

這個田洪海,腦子抽了嗎?他到底又打的什麼主意?夏婉音本能地想象著田洪海可能做的種種卑鄙惡劣的事情,其中最讓她噁心的就是他喜歡利用她。

因為田洪海做地產生意,經常接觸到各種各樣的地產商老闆,在應酬的時候就喜歡叫上夏婉音作陪。

因為夏婉音長得漂亮,又彈得一手鋼琴,他感覺帶出去特別有面子。

也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