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些懵愣地回道:“信就擱在爺書房桌子上,我們也沒看,都等著爺回來再看呢。”

景蘊聞言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擁著洛娉妍進了屋,命英兒去書房將景蒔的信取了過來。

一目十行地看完,景蘊將信往炕桌上一扔,冷笑道:“他倒是打的好主意。”

即便洛娉妍如今滿心牽掛著安陽伯太夫人的病情,此時也忍不住側頭朝景蘊望去,見他神色不好,不由輕聲問道:“怎麼了?他信上說什麼?爺好像不太高興?”

景蘊深吸口氣,將信朝洛娉妍推了推,身子往後一倒靠在了大迎枕上,懶洋洋地道:“你自己瞧。”

洛娉妍拿起信,學著景蘊的樣子一眼掃過,不由得笑了起來,轉念一下子想起今日蔣姨娘提出過生的事兒,笑道:“或許將她送到父親身邊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景蘊聞言不由挑了挑眉,望著洛娉妍滿是詫異地問道:“妍兒可是有什麼想法?”

洛娉妍淡淡一笑,將蔣氏想要擺生辰宴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末了笑道:“在咱們跟前兒說到底她是長輩,有的話咱們是不好多說的,不如就送去父親那邊兒,父親自有主張,也正好瞧瞧姜大人究竟打算如何對待這個逐出的女兒。”

景蘊卻是皺眉道:“你想得太簡單了。”

說完揮手讓英兒等人都退了下去,才接著道:“如今不僅京中局勢不明,便是邊關也並不安穩。”

說到這兒景蘊掃了洛娉妍一眼,才接著冷冷地道:“蔣氏在咱們這兒,對景蒔多少是個牽絆,若是送到父親哪兒,怕是父親……也很為難!”

洛娉妍聞言猶豫著要不要提醒景蘊遼王的事兒,聖上三子,如今卻只有這皇長子被封為了遼王,雖然被遠遠地打發到了北邊極寒之地,但到底與邊關多有牽連。

景蘊雖說看上去漫不經心,對於洛娉妍變幻不定地神色卻是看得極為仔細,見此不由輕聲問道:“妍兒在想什麼?”

洛娉妍抬眼望向景蘊,看著他冷厲的面龐,以及眼中不容錯識的關切,心中莫明就下定了決心,輕聲道:“我在想遼王!”

一句話便讓景蘊頓時瞪大了眼,卻沒有出聲打擾。

洛娉妍知道景蘊再等自己說下去,不由整理了一番思緒,方才壓著聲兒接著道:“前兒爺說聖上身子不適,後來外祖母也與我提起奪嫡之事。”

話剛出口,景蘊就大變了臉色,抬手製止了洛娉妍接下去的話,揚聲兒道:“來人,將窗戶開啟透透氣兒!”

洛娉妍望著景蘊,頓時醒悟過來,急忙起身親自將身後的窗戶推開,露出院中油綠的芭蕉,以及芭蕉下那一叢叢地玉簪花。

很快英兒蕾兒等人走了進來,朝著二人屈膝一禮,手腳麻利的將所有窗戶都推開,掛上鮫綃紗帳,在燻爐中燃上艾香,替二人重新換了熱茶,方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景蘊伸手將洛娉妍拉到身邊兒坐下,輕責道:“縱是在府中,說話也該仔細些,若是傳了出去可怎麼得了?”

洛娉妍有些心虛地點了頭,卻忍不住接著道:“聖上三子,如今只有大皇子封了王,雖說被打發到了邊關,可誰知聖上心裡怎麼想的?”

景蘊本想說子憑母貴,洛娉妍卻提醒道:“俗話不是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就連外祖母似乎都已經將皇長子給忘記了,但皇長子卻是三位成年皇子中,唯一能接觸到邊關將士的皇子。”

這次洛娉妍沒有用“大皇子”,而是用了“皇長子”,果然引起了景蘊的注意。

好半晌景蘊方才點頭道:“妍兒的意思我知道了,回頭我會與三殿下商議此事。”

見景蘊如此說,洛娉妍不由膽子大了起來,建議道:“既如此,咱們不如將蔣氏一併送過去,想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