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鑑皺眉,不解地看著沈駛年,“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駛年臉色不自然,皺著眉,沉聲道:“這就不用你管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哥,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沈津辭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善人,你在他手下搞小動作,要是被他發現了,我們兩個都只有死路一條!”

沈鑑緊張道:“我為了撈你回來,已經和他發生了口角,為今之計,還是不要再有什”

“夠了!你看看你這個瞻前顧後的樣子!”

沈駛年不耐煩地打斷了沈鑑的話,他眼神尖銳,冷冷道:“我畢竟是他沈津辭的長輩,我現在回來,那些事情就不能當作沒有發生過!他總是要給我一個交代的!他不給,我就自己要!”

沈鑑欲言又止,無奈的看著沈駛年,眼中都是遲疑

邊月和sk風投的見面,被安排在了下週末,恰好多出一週的空閒時間。

沈津辭帶著邊月,去了靈安寺小住。

邊月的身體不好,適合在這種地方靜養,總歸是能調心靜氣,叫人心生安寧。

邊月站在寺廟的千年古樹前,地上是泛黃的落葉。

身後煙火燎燎,有清淺的古檀香氣在鼻息間繚繞。邊月覺得心中略有安定,她看著面前的古樹,上面繫著紅色的絲帶,寫著信徒的心願和名字。

邊月看著那些絲帶,一時間,很是專注。

主持和沈津辭站在不遠處,正在說著什麼。

主持雙手合十,溫和笑著道:“您哥哥的靈位剛剛從國外引渡回來,已經放在偏殿了,您待會兒可以帶著您的妻子去看看他,過幾天,我會令人將他的靈位送回沈家。”

真正的沈津辭重病而死,一直到了今天,一切塵埃落定,再也不會有什麼意外,他的靈位才終於可以從國外回來。

只是這樣的歸來,竟是在死後連自己的姓名都不能被看見。

沈津辭從前怨恨過這個同父同母的哥哥,明明是同一天出生的,明明都是沈家的孩子,可是自己在出生的瞬間就被拋棄了,而他理所當然的,擁有著沈家的一切。

可現如今,沈津辭領略了沈家的明槍暗箭,坐在了他曾經坐過的位置上,才知他這一生大概是如履薄冰,並不比自己好過。

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中瀰漫。

沈津辭看向住持,淡淡道:“多謝。”

“您父親與我有恩,如此無需言謝,也算是貧僧了卻了一段塵緣。”住持語調溫和依舊,他看向沈津辭,接著道:“您和太太的房間已經備好了,會有人送二位過去,若無旁事,就不打攪了。”

沈津辭頷首,和住持道別。

間或有香客臨門,潛心誠意,供奉香火。

沈津辭轉過身,隔著輕煙薄霧,看見邊月背對著自己,正站在系滿紅綢帶的大樹下,背影翩躚,過分動人。

他心中驀然一暖,這人間歡情涼薄,大多時候都覺冷清,他唯有看見邊月,才會覺得自己的人生,好似終於有了溫度光亮。

他走到邊月身後,看著她的側臉,漫不經心地開口:“在看什麼呢?”

“沈津辭,這樹上有好多紅帶子,上面都寫著心願,你要不要也寫一個。”邊月說:“你之前不是還來這裡祭拜你的父母嗎?你應該信佛吧?”

沈津辭說自己不信佛。

邊月驚訝的看向他,之後,她表情緊張的看著二人身後的佛堂正殿,抬手捂住沈津辭的嘴:“佛門重地,你說話注意點!”

倒是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沈津辭眉眼間的促狹劃過,他輕握著邊月的手,在後者茫然的目光中,輕柔的吻落下,如願看見邊月略帶紅意的臉。

“你簡直”邊月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