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喜歡上了這景教的妖女?”

湯予一愣,說道:“絕無此事!”

張負雷又說道:“那就是她看上了你?”

湯予趕忙喝了一碗酒,說道:“沒有,沒有。我毀了她的劍,她知道我會鑄劍後,執意要我為她打造一把稱心如意的寶劍。而我有要事去辦,沒有閒暇。她便跟在我身邊……”

張負雷乾笑了兩聲,說道:“湯兄弟,我比你年長,人也不傻,早就瞧出了端倪。再說,這種事能瞞得了自己的心,卻瞞不了別人的眼。”

湯予剛要開口,張負雷接著說道:“湯兄弟,不要抵賴。你說和那景教的妖女清清白白,可你好好想想,她若對你無情,怎會陪在你身邊。女人甘心情願跟著一個男人,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欲致你於死地,一是她心有所屬,想要和你白頭偕老……”

湯予心潮起伏,張負雷繼續說道:“我雖不曉得你和她之間的事,不過據我猜測,這妖女並不想你死,否則那日在愛晚林你病重時,她取你性命易如反掌。既然她不是來殺你的,又是因為什麼才會跟著你呢?”

湯予其實已經隱隱約約猜到哈絲娜的真實用意,只是二人誰也沒有點破,刻意維持著一種微妙的關係。張負雷又說道:“還有那個小姑娘,對你同樣用情頗深。”張負雷稍做停頓,嘆了一口氣,說道:“湯兄弟美人在側,左右逢源,享盡齊人之福,真是羨煞旁人!”張負雷說完“咕嘟”一仰脖,喝了一大碗酒。

湯予也陪著張負雷幹了一碗,辯解道:“張兄誤會了,我和她們二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負雷衝湯予輕輕擺了擺手,又是一碗酒喝下。想到自己今年三十有八,仍然孤獨一人,而自己的心上人對自己始終無動於衷,漠不關心,不禁黯然神傷。

男人酒後最是脆弱,也最容易想到女人,那個女人的音容笑貌即使努力忘記,也還是記憶猶新,把你偽裝的堅強輕易便擊的粉身碎骨。

傷心人,一盞寂寞換宿醉,無盡憂愁上心頭。

張負雷其實恰恰就是傷心之人。他每次喝酒都會想一個女人,每次想一個女人也都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