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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官員的言行舉止,主察糾內外百司之官邪,或露章面劾,或封章奏劾。
在內:督察御史對協管的兩京直隸衙門,有權查究其文卷;巡察各營奸弊,凡有私役賣放,及不行如法操練等項,指實劾奏。在外職權有:巡按,代天子巡狩,所按藩服大臣、府州縣官諸考察,舉劾尤專,大事奏裁,小事立斷。
父親榮升,進入廟堂權力的中央範疇,姚延意心裡自然高興。只是,他從小受姚遠之教導,又在外歷練這一年,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進城的路上,除了跟父親彙報京城各府各家的動向之外,便只關心父親的飲食起居。
“父親面聖之後回府,一切都是妥當的。源兒三日後滿月,奉父親之命,並沒有鋪排宴席,只是請幾位來往親密的姻親朋友小聚而已。”
“嗯,就是這樣。除非聖上有恩旨下來,必須鋪排張揚之外,家中諸事必須謹小慎微,低調而行。京城不比江寧,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呢,一步錯,步步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便是這個道理。”
“是。兒子謹記父親教誨。”
姚遠之進京後第一件事便是遞交覲見的牌子,然後入住驛館等候皇上召見。
恰好皇上近日為西北的布軍勞心費神,便降下口諭,讓姚遠之先回府聽旨。姚遠之便叩謝了好皇恩,又悄悄地塞給懷恩一個小翡翠把件兒,便收拾東西回了姚府。
岳父大人進京,衛將軍自然不能怠慢。聽說皇上下了口諭,準姚遠之回府聽旨,衛章便早一步從兵部衙門回來,去國醫館叫上夫人來姚府。卻比姚遠之還快了一步。
姚遠之進門,看見兒子媳婦女兒女婿一起在門口迎接,心裡甚是安慰。又高興地抱過小孫子,笑呵呵的把一套長命鎖,手鈴腳鈴放在孩子的襁褓裡,說道:“這孩子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是‘盛桓’二字,你們覺得如何?”
姚延意笑著嘆道:“桓桓武王,保有厥士。這個‘桓’字很是威風。”
姚遠之笑看著衛章,嘆道:“我們姚家一直以詩書繼世,對於源兒,我倒是希望他能多幾分英武之才。”
姚延意和寧氏齊聲謝過父親給孩兒賜名。幾人又說了些家常話,問過老太太和太太安,又問過姚延恩夫婦以及姚盛林的境況。姚遠之又問過衛章和姚燕語夫婦日子如何,又叮囑二人新婚夫婦要和睦相處,互相忍讓云云。
一時家宴即開,姚遠之方問:“鳳歌怎麼沒來?”
寧氏忙回道:“大妹妹早上派人過來說,侯府有些急事走不開,明兒再來給老爺請安,請老爺恕她不孝。”
“哎!這有什麼恕不恕的。一家子親骨肉,孝順不在這一朝一夕。況且,女兒家本就應該出嫁從夫,侯府現如今有諸多麻煩事,她自然以夫家的事情為要。”姚遠之想到定候府那一爛攤子事兒,心裡也不免為女兒心煩。
其實此時,姚鳳歌的心煩是無人能理解的。
因為陸夫人的病情嚴重又沒有叫太醫看視,陸家人非常的不滿意。陸夫人的父親不在了,但還有兄弟陸常柏,陸常柏現在是翰林院大學士並太子少傅銜。陸家家學淵博,陸常柏曾是皇子們的啟蒙老師。就是現在的六皇子和七皇子在蕭帝師進京之前,都還跟著陸常柏做學問的。
長姐病重,定候府卻不招太醫看視,這是什麼情況?陸常柏豈能善罷甘休?
這晚,陸常柏就請了太醫院的兩名內醫正來到定候府,非要見陸夫人。
蘇光崇臥病在床,對陸常柏閉門不見。姚鳳歌和孫氏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