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策這會兒卻不得不撿起來承認它是至理名言:“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而董策現在更想說,在這個時代,書籍就是力量,就是生產力!

雖然這是一個科技的經驗只存在於工匠的積累之中,各種秘方配料還是口口相傳,祖輩相傳不授予外人的時代,但還是有很多東西,靠著書本兒完全的儲存了下來。而許多大家的遺澤,足以讓人受益終生,只是看你能不能挖掘的出來。

董策向來是很善於這一點。

按照戚繼光的兵書中記載的練兵,無論是軍紀,編制,還是對於士兵心裡的揣摩,都已經是無限接近於近代甚至是現代軍隊,但是可惜的是,能做到這一點的將官一個都沒有。昔日輝煌榮耀,鎮守薊鎮威懾蒙古的戚家軍,現在也早已飄零。

而董策最佩服的還不是戚繼光,而是一個叫做趙士禎的人。一個文人,神器譜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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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一六三 造火器

當他看完神器譜最後一頁,不由得掩卷長嘆,心裡對趙士禎的情緒當真是無以言表的複雜,有驚歎,有欽佩,更有掩不住的憤怒。

此人若是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真真是隻有‘妖星’二字而已。

何為妖?因為他不走正路,不走尋常道,

在明朝,哪怕是風氣已》有載,嘉靖三十七年一年之中即造鳥嘴銃一萬支。戚繼光《練兵實紀》中也說道,戚家軍步營有兩千六百九十九人,裝備鳥銃一千零捌拾支,約佔四成。時至今日,大明朝造的鳥銃只怕在就超過了數十萬支。

至於西洋銃,要比鳥銃高階一些。

約重四五斤,長六尺許。龍頭在床外,倒回顧火門,撥之則落,火燃自起,因有發軌在撥軌之下也。用藥一錢,彈八分。火門不粘本身,在蓋機銅葉之上。燃火門不及本射,燃本射不及火門,可多放五六次,較倭銃更覺輕便,大小藥罐搠杖同嚕蜜銃。託手:以木作把,上用銅叉,常時揚手託銃,不免搖動,用此如執弓一般,頗為得力,長三寸。火門:形方,後有火牆,防煙起觸目,其火池制度俱與前銃同。機:龍頭機軌用銅,發軌用鋼鐵,不用水蘸。

這種槍是趙士禎對西洋銃的改進,原型並沒有託手。託手與銃身相連,可緩衝後坐力,使射擊更穩定!

實際上董策此時心裡不但不惱怒,反而很有些驚喜,他早就知道迅雷銃和擎電銃這等火槍,怕是根本未曾流傳開來,除非是工部的一些大匠,否則一般工匠別說是會做了,怕是聽都沒聽過。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出於他意外的一個驚喜是,這杜建河竟然是會打造魯密銃,這真真是意外之喜了。

若是說擎電銃是神器譜中記載的名副其實的這個時代的‘神器’,那麼魯密銃就是神器譜中的‘毒物’了。

實際上,除了不是燧發槍這一劣勢之外,魯密銃的各項效能都要超過擎電銃,《武備志》中也記載道:“鳥銃:唯魯密銃最遠最毒。”

一個‘毒’字,大概可以概括其特點。

射程遠,威力大,精度高。

魯密國,其實就是土耳其,這種槍最早是從土耳其傳過來的,萬曆二十六年趙士楨向魯密國使者朵思麻請教魯密國火槍的構造及製作方法,經改進後製成“魯密銃”。

董策又問道:“杜建河,這磐石堡中就你一個會造火銃的是吧?”

“是。”杜建河回道,他想了想,又道:“不過打造火銃,最難的是製造銃筒,對筒子的打磨和製造,沒有二三十年的經驗是造不了的。但是其它的活計,諸如打造彎形槍托、龍頭、扳機、火門這些,卻是一般的鐵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