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立即看到一道道紅色精芒,飛速向著閻城西面的群山而去。

這些人來去如飛,逗留時間也不久,軍隊剛剛反應過來沒多久,他們就已經撤退了。

“明天找個人來問問。”

受襲的營地,離西校場比較遠,剛剛出現的佛宗弟子,也只是個偶然。

方雲收回目光,回到營房。

第二天,方雲立即召了一名老兵過來。

“昨晚出現在人,自稱汙門沙門,是沙門四宗之一,都是從海外吠陀州傳過來的宗教。”

說話的,是葉忘的一名護衛。葉忘一死,他沒了忠心物件,立即就投靠了方雲。

“海外的吠陀洲,這些年來,不斷的湧來一些光頭和尚。雖然都是和尚,據說有十多個不同的宗派。彼此的教義都不一樣,互相攻擊。據他們自己說,吠陀洲那邊,更混亂。足足有成百上千個支派,教義都不一樣。 這些和尚說,他們的道統失落了。要來中土尋找失傳的道統。”

“哦!”方雲眉頭微微挑了挑:“這些東西這麼隱秘,你怎麼知道的?”

這名護衛聞言不由笑起來:“大人,你不知道。這些東西在別的地方,可能是秘密。但在閻城,幾乎是人盡皆知。”

頓了頓,護衛繼續解釋道:“閻城,是距離吠陀洲最的落腳點,這些沙門一旦飄洋過來,第一個落腳點。一般都是在閻城。最開始的時候,這些人零零散散的過來。三年有一個人出現,就算不錯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到達中土的沙門,突然聚攏在了一起。想要豎門府,廣收弟子。不過,那個時候,朝廷已經禁止任何方外宗派,在中土收徒了。”

“這些沙門沒有辦法,就逃回到閻城。不知怎的,就把主意打到了這些囚徒,罪人身上。他們把這些囚徒,罪人收為弟子,傳授武道,然後,這些沙門弟子學成之後,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襲擊我們的營地,殺官兵報仇。”

“我所說的這些,就是朝廷從那些抓獲的犯人那裡,弄出來的口供。沙門,對於我們閻城的官兵來說,根本沒什麼秘密。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集體出動,襲擊我們。閻城最大的禍患,就是他們了。侯爺為了這事,傷透了腦筋。不過,一直都沒什麼好辦法!”

營房內,眾人都露了古怪的表情。這名護衛,替他們構織了了閻城裡複雜的關係:囚徒和犯人發配到閻城,因為被官兵毒打,從而心性怨恨,為了報仇,這些囚犯加入了沙門,成為了沙門弟子。然後為了報仇,這些沙門弟子又跑回來,屠殺官兵洩憤;由於沙門大多是囚徒,官兵又抓不到沙門弟子,所以對於囚徒總是拳腳相加,因為,這些人現在是囚徒,但以後,可能就是沙門,也不能算是打算了。

官兵,囚徒,沙門……如此惡性迴圈。

方雲低頭沉思,片刻問:“說起來,沙門是這裡的動亂之源。侯爺他們就沒有想過辦法,清除沙門嗎?”

“大人,您是不知道,這些傢伙賊溜得很。一遇到朝廷大規模清剿,立即退到海上。沙門中確實有些練忍耐力的功夫。你想啊,吠陀洲離這裡數萬裡,他們靠著一張木筏,就敢漂洋過海,沒有忍飢挨餓的功夫,肯定是不行的。”護衛道。

方雲默不作聲。這個護衛說的,聽起來有道理,其實似是而非。

“這裡肯定有問題。風寧侯至少是地級變的強者,以他的實力,只憑著一手王侯的望氣的能力,就能追蹤到沙門弟子。大海能隔絕官兵的視線,卻隔絕不了一個王侯的望氣。風寧侯到現在還沒動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要麼風寧侯有出手的苦衷,要麼就是這些沙門裡面,又能抗衡風寧侯的存在。”

“沙門弟子進退有據,極有組織。這也就說明,在閻城之外,他們也有個山門。那是他們的腹地,只要能找到這個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