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男孩10塊錢,闊氣的丟下一句,“小費”,闊氣的招了招手,上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小男孩怔怔的站在原地,半天不得動彈,那女人好像是……

車內的女子摘下面紗,笑容猙獰,兩眼死死的盯著報紙上赫然而突兀的三個大字——木卿棉。司機怪異的轉過頭,大駭,你了半天沒你出一個字。

“吱呀——”

刺耳的剎車聲瞬間入耳,卿棉腦子嗡嗡作響,待她還為反應過來,就已被司機揣出了車門。

吃痛的揉著屁股,卻覺得頭上一陣陰霾鋪天蓋地而來,雞皮疙瘩漸漸爬上背脊,怯怯的抬起頭,頭上無數張臉正鄙夷的俯視著自己,“丟臉的女人。”

“穿了就別回來丟人啊,你沒見過男人嗎?”

“流鼻血,哈哈哈哈哈……”

“啪——”

一張報紙迎面蓋來,卿棉欲哭無淚,扯開報紙 ,遠處爸爸媽媽一臉失望的看著人群中的自己 ,轉身離去。

回過頭,正上方,一口唾沫緩緩落下。

“不要——”

“娘娘您醒了?”

卿棉餘驚未了的拂著胸口,順著氣,滿頭大汗淋漓。轉過頭,本想要杯水喝,卻見到韓老滿臉縱橫交錯的皺紋,竟有些許的畏懼。

“您?”

“娘娘,自您昏迷至現在一直被夢寐所纏繞,老臣為您施針安了神,半個時辰後還得在施一次”

有些疑惑的看著那白鬍子的老頭,想起上次的藥,到現在都想吐的衝動。

似是看出了她眼裡的疑惑,從旁邊的盒子中取銀針。

卿棉目瞪口呆,這,這,這東西要是紮下去還有命嗎?還不得痛死?

“啊——”

未待她反應過來,那銀針便被直至的插了下來,卿棉痛的腳趾夾得生緊。

“你不是說半個時辰嗎?”

“老夫是在轉移您的注意力,以免您太過緊張,而影響了治療。”

“那你幹嘛扎我腳板心啊?很痛誒”

“娘娘,您有所不知啊,只七經八絡,始於頭部,歸於腳低,您說呢?”

語塞,只有鬱悶的盯著那老頭子,心裡卻早已將他罵了千百回。

“皇上呢?”

“皇上有事,半刻前回了御書房,說您醒了就命人前去通報。”

小陶恭謹的回道。

“不必了,不礙事兒。”

“啊——老頭子,你不會輕點啊?!當真不是你的腳啊?!”

“娘娘,俗話說苦口良藥,這疼痛是難免的,若真的可以,老臣道願意替您受痛 ,可惜老臣愛莫能助,老臣為您施針也是為了您能安睡,至於……你那鼻血,不過一時火氣攻心所至,不礙事,休息片刻就好。”

噌——一個小石頭被踢得老遠老遠,肇事者卻仍舊不解恨,轉過身,對這是著實等就是一陣亂揣。

“哎喲——”

“哎呀,主子,您慢點,要不咱們坐坐吧?”

“那死老頭子,丫丫的,那麼老了還這麼折磨人,他不怕死了下地獄啊?”

“娘娘,韓太醫這麼老了,脾氣古怪也是常理,他可是先皇授命職掌太醫院的,醫術可高明著呢,您要這樣罵他一個老人家,恐怕不好吧?”

“是啊,娘娘,我娘跟我說不能罵老人家的 ,會折壽的。”

兩人一搭一唱的說的一本正經,卿棉抱手挑眉。感覺到氣氛有些古怪,兩人識趣的閉了嘴。

“說完了?”

“說完了……”

“太——後——駕——到——”

尖細的聲音入耳,兩個丫頭如獲大赦般的長長舒了口氣,一臉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