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被人們稱為“八廚”之一。

當初酸棗會盟之前,張邈便出任了陳留太守,而曹操和袁紹都曾得到他的支援。袁紹成為盟主後,時常表現得傲慢矜持、目中無人,張邈是個急脾氣、直性子的人,為此便經常直言責備袁紹,因此得罪了袁紹。袁紹在冀州立足,暗示曹操殺掉張邈,但曹操卻不肯答應,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張邈得罪了袁紹,自己便要反過來成為袁紹的刀子,替袁紹殺掉張邈這樣有名望的人物。

去年曹操攻打徐州的時候,張邈與兄弟張超以及臧洪暗中聯結起來,一起在兗州造反,原因主要由兩個方面。一是曹操在兗州大搞打壓世家士族的那一套,這令世家出身的張邈和臧洪十分不滿;二是曹操出兵徐州殺得人太多,踩到了張邈做人的底線,所以張邈明知道造反成功的機會不大,依然憤然起兵。

張邈起兵失敗。弟弟張超被留守兗州的夏侯淵抓住砍了頭,另一個同夥臧洪逃到冀州被袁紹的人抓住,若非劉和暗中出手,說不定臧洪現在也已經成了“革命烈士”。幸好陳留就在洛陽邊上,張邈的腦子也足夠靈活,發覺事不可為之後,就帶著數百家兵一口氣逃到了洛陽,然後得到洛陽方面的庇護。

鄭泰為人有喜歡結交豪俠朋友,在洛陽又沒啥事情做,所以便將張邈請到自己府中。兩人每天都要聚在一起喝點小酒,吹個牛逼神馬的。至於張邈從陳留帶出來的七百多私兵,則被鄭泰塞進了城內軍營之中,每天吃喝不愁,但也不許到處亂竄,免得擾亂了洛陽城內的秩序。

張邈拿起酒盅悶了一口之後,有些鬱悶地說道:“本以為來了洛陽之後,還能混個一官半職的,結果眼看大半年過去了。長安方向一點動靜都沒有,害得某現在想請人吃頓飯都沒有著落,只能在府中混日子打發時間。”

鄭泰安慰張邈說:“混日子怎麼了?如今這天下,有幾個人能在洛陽城內天天喝著美酒混日子呢?我知道孟卓兄出任一州的本事。可惜如今軍閥割據,在天下沒有平靖之前,你我都得耐心等候著呀!”

“可是,李正方不過二十幾歲。如今便已是太傅府長史,跟在他身後的那個賈逵也是年輕人,另外一個叫屈蒙的。更是剛剛弱冠之年,讓這些年輕人把持著洛陽的軍政大事,以後還要把持朝政大局,我總覺得不妥當啊!”張邈有些不甘地說道。

鄭泰搖頭晃腦地說道:“有志不在年高,甘羅當初八歲可以拜相,你可不要小看了李正方和他領著的那群人!北面那位大公子,當初年不及弱冠,就敢帶著孤軍直闖長安,如今在北方更是呼風喚雨,說不定幾年之後,就要入主洛陽了。”

“哼哼,現在的情形沒有公業想得那麼樂觀吧?我可是剛剛聽說袁本初已經率軍逼近長安了,只怕用不了多久,這洛陽城也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鄭泰放下酒盅,一臉深沉地說道:“如果形勢真到了那般急迫的地步,我一定會帶著鄭家男丁登上洛陽城頭死守,絕不會遂了袁本初的心思!”

“好,就衝公業兄這句話,到時候一定也要算上張某人!”張邈拍手稱快。

“哼,你當然得上!袁紹最想殺的人可是你張孟卓,洛陽城內其他人還可以向袁紹乞降,唯獨你張孟卓如今無路可去!”

兩個失意之人越說越激動,酒便下得特別快,不多時鄭泰和張邈都醉了過去,就這樣伏在酒案上呼呼大睡起來。

當鄭泰和張邈借酒澆愁的時候,距離鄭府五里之外的北門大營內,有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正雙手提著營內的軍需官的衣襟大聲咆哮:“你著賊鳥廝,說好的每隔三日便要管某一頓酒,為何昨日遲遲不來,害得你家爺爺白等一場!”

軍需官的身材本不算矮小,可是被這魁梧漢子提著卻是一點掙扎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聽他軟語解釋說:“好漢切莫動手,先把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