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獲得修煉資源。

在北善堂用飯後,幽蘭牧拎著新到手的一百塊一品靈石離開了飯堂。

走出門外,望著高掛懸空的明月,幽蘭牧有些不知道該去哪裡,他發現他竟然沒有地方可住。意興闌珊之下,便沿著山路四處遊逛,打發漫漫長夜。

月影繞在腳下,迎著山風,漫步前行,竹林發出的莎莎聲格外迷人,一顆焦躁的心漸漸靜了下來。

不知走了多久,穿過一片竹林,前方景象豁然開朗,數道燈光遙遙在望,不知不覺間他竟然繞過了黑竹林,回到他曾經的住所。

幽蘭牧站在一座房屋前,靜靜凝望,剛入山時他就和吳青牛住在這裡,這麼久過去了,不知道吳青牛是否還住在這裡,幽蘭牧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陳東原本盤膝坐在床上靜靜修煉,忽然見有人推門而入,驚擾了他的修煉,他惱怒的看向房門。

他剛想呵斥兩句,可一見到幽蘭牧身上的白色衣飾,立即驚得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幽蘭牧跟前,恭敬的請安道“師弟陳東,拜見師兄,不知道師兄深夜來小的這裡有什麼吩咐?”

幽蘭牧看著熟悉的環境,有種回味昨日舊夢的感覺,只不過原先床鋪的主人已經換成眼前這個叫陳東的記名弟子。

幽蘭牧開口問道“右邊這個床鋪的人呢?還沒有回來嗎?”

陳東狐疑的看了眼那張空了有半年多的床鋪,道“回師兄,那人已經死了很久了。”

“什麼?吳青牛死了!”幽蘭牧瞳孔驟然一縮。

陳東驚詫的看了幽蘭牧一眼,這個外門弟子竟然認識那個病秧子,他不敢有所隱瞞,道“回師兄,這裡原先確實住著一個叫吳青牛的人,但他在半年多之前就死了。”

“他怎麼死的。”幽蘭牧聲音低寒,似乎冷的都可以吹起寒風。

聽出幽蘭牧話裡的殺氣,陳東身軀微顫,一五一十的說道“他在礦區染上了不治之症,吐了半個多月的血,最後就去了。”陳東儘量將話語說得委婉一些,眼前這個外門弟子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得知吳青牛是病死的,幽蘭牧寒著的臉漸漸鬆了下來。

“這個吳青牛是你朋友?”破軍在識海內問道。

幽蘭牧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口,陳東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就這樣足足僵持了一個多時辰後,幽蘭牧才輕嘆一聲,就此離去。

陳東心裡一鬆,頓時攤在了地上,剛才站在那人身旁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靈壓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忽然陳東注意到那人所站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對,近前一看,只見堅硬的木板上多了兩個三寸深的腳印,驚的陳東腦後冷風陣陣。

幽蘭牧漫無目的的走在竹林中,目光深沉,淡淡靈氣環繞周身,似驚鳴,似蟄伏,盤旋而繞,久久不息。

幽蘭牧沒有刻意的去引動,而是任由靈氣光團貼附己身,或是捨棄離去,好似一個個過客在他身旁停留,之後再悄然離去。

夜風吹拂而過,漫漫竹林隨風而動,彎腰折背,不由自主,即是大勢,又是抗爭。幽蘭牧周身環繞的靈氣帶也跟著一起波瀾起伏,卻又有如韌性般牽拉不斷。

破軍驚奇的看著幽蘭牧周身靈力的變化,弄不清幽蘭牧這是進入到頓悟狀態,還是突然領會到了什麼。

忽然,一段清幽琴曲自夜空飄落,輕輕撫在深藍幽紋上面,讓他渾身舒爽難言,周身原本堅韌如竹的靈氣也變得跟柳條一樣婉柔起來。

幽蘭牧緩緩停下腳步,抬首閉上雙眼,任由月光和琴曲拂面而過。輕巧的琴音讓人心情舒緩,柔和的韻律在夜空盤旋,少思、少語,無笑、無愁,淡化了不少幽蘭牧沉重的心情。

幽蘭牧很是好奇,這段琴音是何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