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還是被押了出去,聽不到史文恭聲音了,楊蓮癱坐在椅子裡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殿下也太坑人了,史文恭如此悍勇,也不提前知會一聲,要是今日性命誤在史文恭手中,豈不是冤枉?楊蓮對趙有恭是有點意見的,不過也不敢多說什麼,他心中很清楚,自己在趙有恭眼中就是條狗,連貼心下屬都算不上。

史文恭被扔進大牢,一連兩日,連個看望的人都沒有。史文恭真的很心急,同時又氣怒交加,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要為朝廷剿匪,也有錯麼?

直到第三天,才有人來牢中看望史文恭,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史文恭惺惺相惜的高大將軍,高寵手提一罈酒,往牢房裡一放,史文恭卻是一點喝酒的心思都沒有,他嘆口氣,坐到牢門前,低聲問道,“外邊怎麼樣了?”

“日前宋江親自領賊兵圍困中都城下,盧俊義也領萬餘人到了陽穀縣東邊,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有一場大戰了。今個不到午時,殿下已經離開齊州府去了陽穀縣。”

高寵搖頭晃腦的,一臉唏噓,似乎是為史文恭可惜一般。聽高寵一席話,史文恭心裡如貓抓撓一般,宋江親自領兵攻打中都,這是多好的機會?史文恭當即坐直身子,朝著高寵拱了拱手,“高兄,可否救小弟出牢,小弟與那梁山有血海深仇,若不殺一殺那宋江狗賊的威風,小弟這輩子都會不甘的。。。”

“哎,兄弟,與你說實話吧,為兄要撈你出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與那梁山有血海深仇,為兄也是曉得的,可你想過沒有,放你出牢房,又能如何?朝廷可是嚴令各部兵馬不得擅動的,你要是違了御旨,這輩子也就毀了!”

“這。。。。”史文恭果然愣住了,臉上也是一片愁容,他想要報仇,可又不想違抗禦旨。他家學淵源,自小家人就教導他要忠孝仁義,這違了御旨,還算得上忠臣麼?

史文恭不說話,高寵也不急,他能感覺到,其實現在史文恭心裡已經開始猶豫了,只不過從小形成的觀念,不是那麼容易扭過來的。

“兄弟,莫怪為兄不幫你,如今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要麼,放你出牢房,單槍匹馬殺上梁山,不過那樣,有違御旨,軍法無情,你以後這朝廷將校是當不成了,最好的結果,是佔個山頭,成為宋江那樣的賊寇。要麼,你入我定**,有殿下保著,天大的事,也沒人敢拿你怎麼樣的。”

高寵神色沉穩,語速不緊不慢,他雖然說了兩條路,可供史文恭選擇的其實只有一條路。史文恭武學出眾,箭法超群,習了這一身本事,就是要征戰沙場,光宗耀祖的,因為尋仇,就跑到別處當草寇,他能甘心麼?所以,如今史文恭,要麼老老實實地待在牢裡備受良心煎熬,要麼出牢投靠定**。

史文恭猶豫了許久,終究拿不定主意。他抬起頭。顫聲道。“高兄,若能隨著殿下自是好的,可是小弟聽聞,秦王殿下有意皇權,與官家勢同水火,小弟要隨了殿下,那豈不成了。。。。”

不等史文恭說完,高寵怒目而起。他一手抓住牢門,眸子裡滿是嘲諷,“哼哼,成什麼?你倒是說說啊,嘿嘿,不忠不義之徒是麼?我呸,當今官家昏聵無能,有何值得效忠的?再說了,殿下貴為楚王世子,哲宗後人。這皇位,本就該是殿下的。只不過當年趙佶用那卑劣手段,奪了皇位,殺了老殿下罷了。現在,殿下坐擁關中,手握雄兵,也不過是將失去的東西奪回來罷了。哼,當年趙佶偽造先帝遺詔,登上皇位,他難道就忠義仁孝了?這些暫且不提,我等習文習武,為的是什麼,是開疆拓土,報效大宋。殿下與趙佶同為皇室男兒,我等當選有能者輔佐,豈能做那有眼無珠的昏聵迂腐之人?高某倒要問問你,殿下與官家相比,誰更英明?”

高寵之言,震得史文恭頭腦嗡嗡作響。殿下與官家相比,這還需要多想麼?想殿下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