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後,一個白色身影風一般闖進大廳,克萊爾寒著小臉,深色非常難看,“你到底想做什麼,竟然解散教會,主會降罪於你的,你這個邪教徒,一定會引起眾怒的。”

趙有恭正好喝著茶水,聽克萊爾這番質問,一口噴了出來,莫名其妙的掃了克萊爾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什麼主,什麼上帝的,跟本王有什麼關係,他們傳教沒問題,但是隻能動動嘴皮子,敢動刀子,本王不殺他們殺誰?再說了,他們傳教,百姓信不信就是另一回事兒了,好了,別拿這點破事來噁心本王,再敢頂撞本王,信不信把你扔到外邊去?”

趙有恭虎著臉,語氣有點發寒,克萊爾嘟著小嘴,挺了挺胸脯,“別人怕你,我才不怕你,不就是扔到外邊去麼,有本事你就扔啊,哼哼,不識好人心的東西。”

這下趙有恭可就愣住了,克萊爾竟然不害怕。蕭芷韻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這個克萊爾,性情太跳脫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放下手裡的資料,衝三娘說道,“三娘,這麼久了,你是怎麼調教的。交給你了,好好教教她,至少知道下什麼是上下尊卑,否則,還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呢。”

說罷,蕭芷韻起身往樓上走去,趙有恭也有些氣惱,便沒理會克萊爾,隨著上樓。三娘莫可奈何的聳了聳肩頭,消失沒多久,拿來一根鞭子,看到那根鞭子,克萊爾一伸舌頭,整個人就垮了,認命似的小聲道,“姐姐,放過克萊爾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這次真的是被氣糊塗了,才衝撞了攝政王。”

三娘與克萊爾關係不錯,但不代表認可克萊爾的行為,鞭子抖了抖,目光陰沉的哼道,“克萊爾,我跟你說過無數次了,必須清楚自己的位置,有的事情不是你能管的,可是你總是忘掉。”

不說三娘如何調教克萊爾的,單說老鼠區的事情。教會以及叛亂的貴族雖然被抓獲,但是老鼠區裡的貧民畢竟沒了住處,沒了吃食,之前城主府有過保證,可是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臨近午時,靠近南城的中心大街擠滿了人,這些人全都踮腳探頭,交頭接耳,臉色十分焦急,“東方人會這麼好心,給我們分粥麼?以前可沒有過這種事情啊。”

“是啊,之前尤里大公爵管理基輔城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好過。以前我家幾位兄長就是替尤里大公爵賣命的,後來維雅切佔領蘇茲達爾,那幾個哥哥全都被充作家奴,當了炮灰軍,一個都沒活下來,東方人會如此善心?”好多基輔城貧民都不太相信,基普羅斯不是什麼太平盛世的好地方,當初十八公國連年征戰,戰勝的人進入城市中就是燒殺搶掠,不殺貧民就不錯了,誰會替貧民分粥?就算高高在上的教會,也只是傳教,從來不會在貧民困難的時候大發米糧。

基輔貧民們大都持著懷疑態度,但又不得不來,這可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如果東方人不履行諾言,他們這些嶗山區與貧民就只能捱餓了。實在不行的時候,就只能去搶。只要能活著,誰也不願意走向這條路,教會以及那些叛亂者的下場就在眼前,誰也知道作亂的結局。正在眾人揪心的時候,幾聲銅鑼響,一隊衛兵分開人群,幾輛板車運著許多木桶來到中心大街,貧民們立刻激動起來,他們能聞到木桶中散發出的米粥香氣,幾個精瘦的男子吞吞口水衝了上去,眾人有樣學樣,想要將桶裡的粥一搶而空,剛剛有哄亂的跡象,兩旁的巡城兵對著那些衝上來的貧民直接砍殺,如此砍死二十多個人之後,場面才得到控制,幾名翻譯趕緊大聲喊道,“大家千萬不要亂,排好隊一個個來,不用急,粥管夠,都能分到。誰要是破壞規矩,格殺勿論,剛剛那些人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千萬別亂來啊。”

經過翻譯們的努力,場面慢慢變得井然有序,貧民們再不敢鬧事。排在後邊的多少有些擔心,但等到碗裡有了粥,這種擔憂便一掃而空。和東方人的仁善一比,更顯出教會的無恥,幾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