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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嘴的老鼠,矯捷的串來串去。
飛機降落以後,我跟著人群經過通道走進了機場的大廳。老遠我看到一個具有東歐人典型特徵的黃白頭髮的大個向我招手。我加快了腳步跑了過去,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個擁抱。
這是Glenn,瑪麗蓮阿姨的兒子,鮑伯叔叔是Glenn的爸爸。瑪麗蓮和鮑伯都是我在煙臺大學學英語時候的老師和好朋友。
那段日子,我剛狼狽不堪的從高中逃跑,被煙臺大學的一個英語學院收留。被高中生活磨練得近乎於憤世嫉俗的我,利用每一個時機發洩對這個世界的不滿和憤慨。上課我跟老鮑伯,一個從小被灌輸社會主義是魔鬼思想的七十多歲英國老人爭得面紅耳赤;下課我跟印裔美國“小黑”討論,像他們這樣美國出生的第N代“香蕉人”或者“椰子人”該不該“認作他鄉為故鄉”。
我極度奢侈的揮霍著我在學校的所有權利,彷彿要把前些年失去的在這一年內找回來。
可能是因為我“變態”的心態,以至於我“目中無人”。根本沒有把英語看作是什麼障礙,也沒有把“老外”看成是什麼怪物。
Glenn的馬茲達在從多倫多機場到St。 Catharines的高速公路上飛奔著,公路兩旁望不到邊的稻田中間,偶爾豎起來幾座高壓電線的架子。連線架子的電線上面會站十幾只烏鴉,真的像書中形容的,遠遠看過去好像五線譜。
我目不暇接的看著多倫多這個“大農村”的田園風光,依照著沿路的指示牌子在Glenn給我的地圖上找我們所處的方位。
一路看過了櫻桃地,桃子地,蘋果地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菜地,終於下了高速公路,到了一個房子相對聚集的村子。這就是St。 Catherine’s 了。
車子慢慢的在一家家院子前面路過,我開啟窗子可以聽到房子裡飄出來的悠悠的音樂,往裡面看進去,幾乎每一家都有昏黃的燈光和燈光下忙碌著做飯的身影。有幾家房前擺了一張小桌子,慵懶的小狗爬在桌子底下偶爾抬抬眼皮看看路過的你。桌子旁搖擺的椅子上會有一個帶著眼鏡就著夕陽看報紙的外國老爺爺,房子的門一開,還會有一個或胖或瘦的外國老奶奶端兩個大盤子走出來,面對著老爺爺咕嚕些什麼。
Glenn把車停到一排體形很別緻的高層公寓樓前面告訴我,我們到了。我跳下車,四周在一路平坦的地面上兀自的鑽出來了一片森林,就這裡了。
跟著Glenn上了二樓,一出電梯門,在賓館客房似的走廊裡,一眼我就看到了一對身穿紅色段子唐裝的老夫婦,站在門口朝我們笑著。這二位就是自我來加拿大後一直把我當作女兒一樣照料的瑪麗蓮夫婦。他們之前他們一直實在溫哥華居住的,最近因為女兒剛剛生了小寶寶才搬到東部來的。所以我的感恩節大餐也隨之轉移到了東海岸。
第二天瑪麗蓮阿姨就開車帶我到不遠處的尼亞加拉瀑布玩。
十月的剛剛擺脫掉多倫多地區應有的炎熱。這座小城對身旁多倫多和紐約兩個城市的經濟繁榮視而不見,也好像不去理睬僅有十五分鐘車程之遙的Niagara On the Lake小城裡人滿為患的旅遊業和寸土寸金的房地產,鴆一杯香茗坐觀其他人沉浮於潮漲潮落。所以,這裡是老人們的樂園。
我站在美加邊境,到美國的車輛在我頭頂的大橋上慢慢移動等待檢查。聞名於世的尼亞加拉大瀑布在我面前奔騰不息……。
心裡偷著笑,可憐美國人,名義上跟加拿大分享尼亞加拉,實際上尼亞加拉美麗的月牙是對著加拿大咪咪笑,美國能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在加拿大岸邊沿著幾百米的湖岸線散步,遠遠的就能看到銀白色的尼亞加拉毫不猶豫的從一個高臺跳下去,還有對岸從美國看瀑布的遊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