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以江遷的功夫,一百個他也不是凌花落的對手,這一點誰都知道,彩蝶娘子當然也不可能不知道。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是???

江遷的身體頓了一下,似乎也想明白什麼了,卻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滿臉驚恐地問彩蝶娘子道:“盟主,您是要我與這個魔徒過招?”

彩蝶娘子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說:“不錯。”

江遷的樣子有些慌亂,語無倫次道:“屬下……屬下……請盟主三思……”

彩蝶娘子見他這般樣子,覺得頗為好笑,“怎麼,你不敢?你只要在凌花落手下過十招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給本座便是了。”

江遷見彩蝶娘子鐵定了心要自己出手,心知無法再讓她改變主意,只好苦笑一聲,一臉的鬍子都翹了起來,“盟主……你這麼做,是過河拆橋!”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也全都明白了彩蝶娘子的險惡用心??她是想借凌花落的手,來除掉此刻對她來說已經沒有絲毫利用價值的江遷!

彩蝶娘子絲毫不為江遷的話所動,冷笑著說:“你先後背叛天都門、背叛中原武林、背叛段龍霄,早晚有一天也會背叛本座!就算本座想拿你當呂奉先用,只可惜你卻沒有呂奉先的本事!”

江遷狠狠地點了一下頭,氣得滿臉青紫,心中罵道:“你這魔女,你忘了自己是怎麼打敗段龍霄的嗎?沒有我江遷,你會這麼容易坐上這山河會的盟主之位嗎?如今你大權在握,見我沒了利用價值便想借刀除我,你果真是心狠手辣!”然而他仍不敢說出這些話,在這樣的時刻他還為自己留了條後路??他希望自己能夠與凌花落對上十招;但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不甘心地對彩蝶娘子說:“盟主!如果您認為江某為您鞍前馬後的輔佐有何不力之處,大可以直接取我性命,又何必假手於人呢?”

彩蝶娘子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哼。你想說本座借刀殺你,倒不如說是你自己不求上進。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本座又怎會不重視你?這天下間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即使是段龍霄那樣的梟雄都不免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更何況是他人?你想憑藉你的那點小聰明混於世間,註定不會走得長久。本座也想有一個林錚那樣忠誠又得力的手下,可惜你遠不如他。”

江遷被彩蝶娘子這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雖然心有不甘卻又無話反駁,杵在那裡如喪家之犬般落魄不堪;他的額頭上青筋暴勒,口中喘著粗氣,幾次欲言又止。

眾人也都對彩蝶娘子的話若有所思。

在這個腥風血雨的江湖中,要想出頭,就必須具備他人所不具備的能力,武功不濟、城府不深而又朝秦暮楚的人想憑藉一點小聰明在強者雲集的江湖裡力拔頭籌,即使一時能做到高人一等,遲早也會自取滅亡。彩蝶娘子也是拿江遷作示範,為眾堂主敲了一次警鐘。

再看江遷,憤怒之後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而後緩緩轉過身,拔出了劍。

他咬了咬牙,沉默了好一陣子,在心中暗暗為自己打足了勇氣和自信,而後抬起頭來對凌花落說道:“江某便領教你的高招了!”

凌花落面無表情,根本沒有正眼看向江遷,只是冷掃一眼後便又直盯著彩蝶娘子。

江遷見他如此無視自己,心中惱怒,大喝一聲便提身掠起,手提長劍直奔向凌花落,眨眼間便來到凌花落面前,手上的劍已經揮起,劍在手中反甩了一圈,一道閃亮的圓弧劍氣中劍尖直指向凌花落胸前的膳中穴,用了十成的功力!

凌花落並未將目光從彩蝶娘子的身上挪開,眼角瞥見江遷劍影飛來,輕哼一聲,未見他的身法有任何變化,身影突然從原地消失!

只是一剎那。

凌花落的人已經如鬼魅般攸然顯現在江遷身後半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