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趕回,大野和呦呦也都恢復了力氣,見到新加入的兩人都是大吃一驚,隨後五人便趁著夜色離開了這片地方。

修行。

爭分奪秒的修行。

隨著天道越發的濃郁,每個修行者的背後都彷彿站上了索命閻羅,他們只有拼命感悟融合,這樣才能恢復實力以此自保。

一時間雖天地廣闊,人跡罕有,但一種跨越山河的緊張氛圍仍舊籠罩了所有人。

天明之後,五人卻不再趕路。

如今的情況不動反而是最好的,所有人除了袁來之外皆在找到的一處天然洞穴中打坐吐息,這時候無所事事的袁來反而就成為了另類。

張陵對此十分不解,袁來便推脫神識在雷霆中受創,精神實在疲憊,狀態不佳,暫時無法寧心定神,這理由也算合理,張陵急於恢復力量便也不再多問。

時間匆匆,便到了午時。

緊急時候他們也都將一日三餐變成了一日一餐,修行者的身體短時間這樣並不會出問題。

四人皆在洞中,袁來獨自一人坐在洞外,默默看著遠方,淅淅瀝瀝的毛毛細雨緩慢而堅定地滋潤或者說侵蝕著這個世界,遠處便顯得不清晰,霧濛濛的。

他的身旁放著劍,月中鶴安安靜靜的樣子,和他的氣質相得益彰,整個世界都在忙碌,然而只有他一人無所事事。

因為天道鎖的原因,他如今不敢修行,但不代表他沒有修行,他向遠方望去,透過隱約的聯絡能感應到自己的六道分身都在隱蔽處打坐感悟天地。

只要等時機一到,分身歸位,便是一舉進階三境的時候。

忽然,他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辛晴身上的血跡已經洗去,她抱著自己的細細的劍,隨性地走來,然後也不問袁來的意見便自顧自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她也看著前方,目光悠遠。

袁來一時有些恍惚,彷彿數月前在臨江,兩人共同做觀眾的情景再現,只不過如今情形已然大變。

“你怎麼出來了?”他不禁問道。

辛晴仍舊是本來的模樣,聞言輕輕一笑,然後吐了口氣道:“悶了,出來透透氣。”

“才修行這麼幾個時辰你就悶了?我可不信。”袁來搖頭。

“你愛信不信,反正就是悶了。”

“好吧。”袁來有些無奈,隨後他想了想忽然又問道:“說來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沒有問你,昨晚既然那些人追殺的是他,那你為什麼沒有逃跑呢?雖然說北宗人理應該忠誠於皇室,但是我覺得你可不像那種忠誠的護衛。”

“沒必要修飾,你不如直接說我不像那種忠誠的狗。”辛晴輕描淡寫地回答說。

袁來尷尬地笑笑,目光卻是變了些,在他想來,這個世界的人在這個封建的框架裡是不應該如辛晴這樣用這種微微帶著自嘲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這種感覺……

很奇妙,辛晴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也不同,不大像這個世界其他的大多數人,更像是……有些貼合現代人的某些氣質。

所以和她交談的時候,袁來往往會感覺很輕鬆,一種帶著絲絲親切感的舒適。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解釋道。

辛晴擺擺手,說:“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頓了頓,這個身負奇異色彩的女孩子攏了攏額前的髮絲,這時候袁來才終於敏銳地發現了她眉間的愁緒。

女孩兒的憂愁如水,積鬱在眉間細細窄窄的一道小水窪內,凝固的如同一道鐫刻著“愁”字的晶瑩溫潤的玉。

綠鬢愁中改,紅顏不啼,悄然欲滅。

“你就當我在押寶表忠心吧,你看,我這回就押對了,其他人都跑了,我沒有,在皇家人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