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花圈。”

“你確定這點錢夠?”

“哎呀,你笨死了,就不會撿著便宜的、破點的買?”

“……”姜銘驚呆了,切實的體會到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們就沒人覺得,其實我還可以搶救一下嗎?”錢西暮實在裝不下去了,換不來一絲同情、半滴眼淚也就算了,連送個花圈都要偷工減料,擱誰誰也受不了。

“我覺得吧,你還是死了的好,搶救什麼的,能省則省吧。”靳柔一副我就恨你不死的做派。

“……”這次輪到錢西暮無語了。

“你們好好商量葬禮的細節吧,我先走了。”姜銘覺得自己的存在好像挺多餘的,就想開溜。

“等等!什麼葬禮?!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錢西暮嘴都氣歪了。

“我是好意,就算現在用不著,也可以先規劃一下嘛,省的將來手忙腳亂措手不及。”說到這裡,姜銘聲音一低,語重心長的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們好好聊。”

真有那一天,我倒盼著還能手忙腳亂一下!

要不是念他還有那麼一點點好意在裡面,錢西暮覺得自己可以把他噴個體無完膚,這麼說話簡直太可恨了。

見姜銘想溜,靳柔趕緊把人攔住,“把他一起帶走,我還得工作呢,沒空搭理他。”

“我不能走,我得留下來。”錢西暮趕緊表明態度。

靳柔看著他,“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可這裡是醫院,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就不要鬧了好不好?”

錢西暮一臉委屈,“我沒鬧啊,我是來看病的好不啦。”

靳柔仔細打量他一眼,終於現了那些還算明顯的傷痕,很是詫異的問,“先前就見你打人了,沒見你捱揍啊,這些傷哪兒來的?”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算看見了!

錢西暮激動不已,“這些都是警察打的。”

“警察為什麼打你?你跟人家耍橫了?”靳柔擔心的問。

“看你說的,我怎麼敢跟穿制服的耍橫。”錢西暮先把自己貶成膽小鬼,然後就開始告刁狀,“你是不知道啊,那孫子有個親戚在公安局當副局長,把我帶走後那是一通收拾,什麼拳打腳踢、鞭抽錘砸、辣椒水、老虎……總之我能活著出來,那可真是太不容易了。”話說一半,覺得過了,趕緊往回兜。

“真的?”聽著太玄幻,他的誠信值又太低,靳柔不怎麼相信。

錢西暮拍著胸脯保證,“當然!我怎麼可能騙你!”

“沒問你。”靳柔白他一眼,看向姜銘。

“嗯。”姜銘昧著良心點頭,就當是把人彈出的補償了,反正錢西暮的話有一半是真的。再者,幫他做了這個偽證,他應該也不好意思再提什麼醫藥費、賠償費了。

有他證明,靳柔看向錢西暮的眼神溫柔許多,“跟我來吧,我找醫生幫你看看。”

“你就不能幫我看看嗎?我都傷成這樣了啊!”錢西暮跑過來裝傷邀功,可不是為了讓其他醫生在他身上一展身手。

靳柔看他一眼,“別讓我懷疑你。”

錢西暮只能乖乖跟在她後面,還把想溜的姜銘死死拖住,讓他欲跑不能。

“對了,我好像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夾在兩人中間,姜銘彆扭的很,只好沒話找話。

“你不是沒興趣嗎?”錢西暮卻似乎有點不太想說了。

此一時彼一時,懂不懂?

姜銘看他一眼,“我現在又有興趣了。”

錢西暮回瞪一眼,“你的興趣來的不是時候。”

靳柔回頭看他們一眼,放慢腳步,“其實都怪我了,在給病人扎針時,因為技術不到家,給人家造成了傷害,所以起了點小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