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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退到漢水北岸,阻擊渡漢水北上的鄭軍。
但陳叔達並不知道唐軍曾駐兵漢口,也不知道唐軍在半個時辰前才離去,他的船隻根本沒有在漢口靠岸,而停靠在漢口長江對面的江夏縣。
這時,幾艘隋軍哨船迎上前,一名水軍校尉上前高聲問道:“船中是什麼人?”
陳叔達的一名隨從從船艙走出來抱拳行一禮道:“這是唐朝陳相國的坐船,陳相國是奉旨出使江夏,前去見齊王殿下,希望你們不要為難。”
校尉道:“我家大帥在武昌縣,不在江夏縣,你們是上岸休息,還是直接去武昌縣?”
隨從回去稟報,片刻出來道:“我家主人說形勢緊急,那就不上岸了,直接去武昌縣。”
“請隨意,我們會有船隻護送你們前往武昌大營。”
陳叔達的坐船緩緩調頭,在幾艘隋軍哨船的護衛下,向東面的武昌縣方向駛去
次日中午,距離武昌縣還有五十里,這時,一艘三千石大船在十幾艘戰船的護衛下迎面駛來,一艘戰船先一步迎上來,船上有士兵問道:“請問前面坐船內可是唐朝使者?”
陳叔達的隨從連忙上前答應,“正是陳相國的坐船。”
士兵笑道:“房軍師奉大帥之令前來迎接陳相國,請相國上船,和我家軍師前往大營。”
陳叔達在坐船中聽得清楚,他直接走出船艙道:“我便是陳叔達,房軍師在哪裡?”
士兵回頭一指,“就在大船之上。”
陳叔達點點頭,“我們上船!”
不多時,陳叔達和幾名隨從轉到了大船上,房玄齡早已在甲板上等候,他見陳叔達上來,連忙上前行禮,“晚輩參見陳相國!”
房玄齡的父親房彥謙曾是陳叔達的下屬,所以房玄齡自稱晚輩也沒有失禮。
陳叔達微微笑道:“當年見到賢侄時,賢侄還是牙牙學語的幼童,一轉眼便快三十年過去了,賢侄已是國之棟樑,令人不勝感慨,也不勝欣慰,孝衝有這樣的兒子,他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相國過獎,相國一路辛苦,請到船艙中就坐。”
“好!我們不妨聊一聊。”
陳叔達當然知道房玄齡前來迎接自己的深層用意,談判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天子或者太子親自上陣,那張鉉也不會直接參與談判,只能是他的手下出面,自己作為大唐相國出使江夏,對應方應該是軍方的最高文職官員,所以軍師房玄齡一定是自己的談判方,恐怕還不到武昌縣,雙方便會達成協議。
兩人在船艙內坐下,一名隨從給他們上了茶,陳叔達喝了口熱茶笑道:“還是大船坐著舒服,小船船艙狹窄,一路過來實在感到壓抑,上了大船,彷彿心中一下子敞開了。”
“如果相國回去時走長江,我們可以安排一艘大船送相國去夷陵,這樣旅途就會舒服很多。”
“多謝關心,不過回去我還是走南襄道,至少比走巴蜀要節省二十天時間,還不用走艱難的蜀道。”
房玄齡點點頭,便將話題轉到了南襄道上,他淡淡問道:“我們得到訊息,秦王率七萬大軍出武關進攻南襄道,不知現在進度如何?”
“最新戰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出來時,唐軍已攻佔了丹水縣,獲得了在淅陽郡的立足之地,不過鄭軍三萬主力主要集中在郡治南鄉縣,所以我估計南鄉縣應該會有一場惡戰。”
“如果是這樣,王世充進軍荊州恐怕就是他最大的決策失誤了。”
“王世充進軍荊州不就是齊王殿下的邀請嗎?”陳叔達似笑非笑說道。
房玄齡卻搖了搖頭,“齊王殿下的本意是希望王世充從北面向唐軍施壓,拿下襄陽郡,這樣作為回報,我們可以把襄陽、漢東和舂陵三郡劃給他,但王世充卻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