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

他的手指,不肯動了。

就知道她會有這樣的魔力,是銷想已久的女人,這麼多年以後,才第一次這樣將她抱進懷裡,抱著她的身體聞著她的馨香。

野戰本是狼性血液,身體有野狼的狂暴因子,可即便是頭野狼,對著她的時候,也能情不自禁的溫柔下來。

他的手指竟然輕輕碰觸在她那一排密集的睫毛上,輕輕的掃過,他看得仔細,他的手指帶動一根根捲翹的睫毛滑動,緊跟著她眼瞼微微動了動,睫毛也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下。

野戰嘴角拉開美麗純淨的弧度,那是一道永遠不被人發現的完美風景--他乾淨的笑。

野戰的手再輕輕移開,然後停在她的唇上,這時候她的唇已經開始有血色了。輕輕淺淺的鼻息打在他手上,暖暖的,輕輕的,那麼柔,那麼令人眷戀。

“莊孝何德何能可以擁有你?你應該是我的對不對?”野戰乾淨的笑著,開合著嘴型,卻沒有聲音。

野戰把人帶去了他的別墅,沒告訴任何人。

晚上他一直守著,受驚嚇的人很容易再發夢,所以野戰守著她沒走,坐在床前,痴痴的看著。

她睡在他的床上,野戰看著看著竟然淚溼了眼眶。

他心裡的痛和苦,誰知道?又有誰給過他一句安慰?同樣是愛她,把她往心坎兒裡放。可莊孝等五年後可以再擁有她,而他呢,什麼都沒有。

曾經多少個不眠夜裡,他在痛苦裡煎熬,並不是只有莊孝一個人受著痛的折磨,他也是。他為她受的折磨,不比莊孝少,可他卻是最可憐的男人。

同時遇見她,因為莊孝說話了,所以他退出。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她往心裡埋那麼深的,他只是愛上一個女人而已,為什麼不能說,為什麼說出來還要背上莫名其妙的罪名?

他只是想愛她而已!

夕夏翻動了下身子,手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發汗了,有些熱。

野戰看著她露出來的白皙瑩潤的手,伸手,有些微微顫抖的輕輕握上,她的手動了動,他並沒有鬆開。

看著她沉睡的容顏,熱淚淌過俊顏。

也只有這樣的時刻,野戰才能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他不是無堅不摧的金剛,他也是脆弱的,他也渴望被自己深愛的女人賜予愛。他也渴望他的熱情得到她的回應,哪怕一點點,他也是滿足的。

莊孝晚上被盛夏叫走了,走的時候留了紙條,說夕夏回來讓她先休息,不用等他,他回家一趟。

盛夏那邊和黎子出了事兒,盛夏那邊似乎急得沒辦法,又不敢告訴他姐,只能讓莊孝過去。

莊孝聽盛夏在電話裡急得不行,以為出了多大的事兒,一路上心都被吊著。問盛夏,盛夏又不肯在電話裡說,就讓他趕緊去一趟。莊孝嘆氣,再麻煩也得過去,誰當初是他力挺盛夏來著。

到那邊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原因是黎子下班晚,在路上就讓盛夏把飯裝電飯煲煮著先,把才備好,她到家就能直接炒。可盛夏呢米是裝鍋裡了,卻沒按那按鍵,所以黎子半小時後到家時,鍋子裡的米還是生的,水還是溫的。讓準備菜,也沒做完。

黎子那邊上班累了一天,又跟同事發生了口角,情緒不是很好。又遇上交代盛夏這點兒事兒都沒做好,當即就來氣了,指著盛夏鼻子一頓嫌的罵的。

有時候人那氣就那麼上來了,心裡也不是真就那麼想的,可嘴上圖個痛快,就那麼出口了。說盛夏不是,當然就會提到夕夏。

盛夏這人脾氣是好,說他什麼都行,可不能說他姐,一聽黎子這麼說他姐了,當即就回了幾句。

然後黎子那心不平衡了,想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