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妒恨矇蔽雙眼之後,他也忽略了,曾經歲月,他們早把陸海軍在無形中歸納為自己人,早已經習慣了三人存在的模式。

陸海軍依然蹲在野戰面前,聲聲發自肺腑,他不求野戰能聽進多少,只是想把這麼多年來心裡積壓的話痛快的說出來。望著野戰再說:

“戰哥,你不知道我曾經多麼努力想要跟上你們的腳步,可你和孝哥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莊老太爺曾經說過,你們倆就是為軍隊而生的,你們是神話一樣的人物,我又怎麼能跟得上呢?你還記得嗎,有一次射擊測試,我打了滿環,連上校都對我刮目相看了,可你們卻沒覺得這有什麼,甚至都沒注意到我的成績,因為你們太優秀,根本不把這點兒放眼裡。”

陸海軍苦笑了聲,頓了頓繼續說,“那時候起我就知道,我在你們面前,無論怎麼表現你們都看不上眼,都不會真心跟我交朋友,因為我和你們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從那之後,什麼訓練我都只帶半個心,經常做些譁眾取寵的荒唐事兒,因為我發現你們會在這時候正眼看我,我能讓你們高興,我終於找到我繼續留在軍隊的理由。之後一切是我笨,也是我故意的,就是想讓你們正視我……”

“戰哥,你不會明白,我多需要你們兩個,我希望有你們兩個從出身起就帶著光環的大少爺做朋友。陸家對我視如草,比草都不如,最開始我接近你們就是為了回陸家能夠抬起頭來。可後來我不這樣想了,我是真心把你們當朋友,當親兄弟,我們一起做了那麼多事情,一起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戰哥,你都忘了嗎?”

陸海軍說得眼眶通紅,因著男人的尊嚴,一直沒流下來,狠狠的壓了回去。

“我人微言輕……”陸海軍說著又苦澀的笑了,“呵,對你們來說,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你們拖後腿的,在軍隊時候有你們罩著我才混下去,要沒有你們,我早就被趕出軍隊了。”

陸海軍也不知道還要說什麼,這些話藏了好久,總算一吐為快了,真輕鬆。他知道野戰不樂意聽到這些,可他想說,對著他們任何一個把這些話說出來,他都會覺得完成了一件大事,心裡非常輕鬆。

野戰神色沒有剛才那麼暗沉,卻同樣惱怒著。他眸色隱晦不明,陸海軍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不過,他已經管不了了。

陸海軍坐上沙發,和野戰對視,然後說起了火利,說起了當年的戲言,為了那句戲言,他現在都在努力著。不僅是他,全島的人,還有夕夏,甚至連莊孝都一起努力著。陸海軍看著野戰,最後說:

“戰哥,火利島因為你們才存在,島上的人還要感謝你們。”

野戰或許沒聽進別的,可他的神色已經平靜了,良久才出聲,“你和夕夏的君子之約,是真的?你真沒有霸佔她想法?”

陸海軍神情卻苦澀起來,他想啊,可想就能得到嗎?

“對,她那麼獨立,有自己想法的人,除非她自願,沒有人左右得了她。她不僅和我有約定,和孝哥也有。孝哥是絕不會允許任何人碰屬於他的一切,可他卻預設了我和夕夏的關係,原因就是和夕夏之間的約定。”陸海軍低低的說。

野戰很吃驚,“莊孝會答應?”

這在他看來是不可能的事,莊孝怎麼可能會答應?可莊孝就是答應了,陸海軍說,“是啊,孝哥答應了……戰哥,我們三個一起長大,很多事都是三個一起做的。真奇妙啊,還愛上同一個女人……這是緣,為什麼要拒絕,不接受呢?”

陸海軍說到這裡沒在說話,過了好久才轉移話題說:

“戰哥,等火利發展起來後,我和夕夏都歡迎你上島去,看看我們火利的風景,看看我們火利人們的生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