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回抱著野戰溫暖的軀體。

“野戰……”

當下哭得好不悽慘,哭得那氣兒都差點兒背過去。

野戰從來沒對一個人仔細過,從來沒照顧過一個人,更從來沒有為別人考慮過。此時竟然起了憐惜心,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的哄她,竟然也做得那麼順其自然。

“別哭了,沒事了,別哭了,乖,沒事了,有我在,不會有事兒的……”野戰把人緊緊抱著,輕輕的安撫,低低的哄著,從來沒有這般有耐心過。

夕夏哭得那個肝腸寸斷,野戰那心都給她哭碎了。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如果沒人來救她,她想她鐵定會給嚇死在這裡,不是誇張,肯定的。她都聽見心臟碎裂的聲音,神經緊繃的那根線已經被她拔扯到極端,斷裂那就是千鈞一髮的事兒。

昏天暗地的哭了一通後,總算平復了心情。

野戰大掌握著她的手,扶著她下山,“別看地上,只管抬頭大步走,沒事兒的,我看著路呢,別怕,嗯?”

“嗯……”夕夏對野戰就沒溫順過,別看著荒山野嶺,野戰那心此刻就跟塞滿了蜂蜜一樣。

什麼是愛的感覺?

以前對她,是他單方面的,那是一種征服,一種佔有。

可現在,感受到她的感受,感受她的心,她的順從,那是多麼令人迷醉的感覺?

他要的,也僅此而已!

野戰轉頭看著她依然慘白的臉,心裡陣陣疼惜而起,更握緊了她的手,把她冰涼的手包裹進暖厚的掌中。他每走一步,都看清了腳下才走,然後才讓她跨步,小心又謹慎的探路,仔細又溫柔的照顧著她,時時刻刻都注意著夕夏的情緒,生怕她在情緒失控。

野戰看著漫漫荒山,他多希望這條路,不要到盡頭。

他很想對她說,其實他的肩膀,也能讓她依靠,也能給她想要的安全感,多希望她感受到他火熱的心。

夕夏現在腦子亂哄哄的,腳下每一步都踩得分外小心,更是目不斜視。就這麼在墓地裡走,她壓根兒就不敢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景,她的頭都快要爆了。一手被野戰握住,一手緊緊抓著野戰的衣服,絲毫不敢松。

總感覺四周都有眼睛看著她,腳軟得不像樣,每踩一步,都在顫抖。

夕夏幾次差點摔倒,都被野戰快速的抱住,扶住她身子站穩再繼續走,他等於是半抱著她走下山,進到車裡的。

能被所愛的女人需要著,那是多大的成就感?

夕夏進了車裡心終於穩定下來,這時候才感覺自己是安全的,才感覺自己還有呼吸,神經才真正放鬆下來。

野戰並沒有馬上開車離開,而是抱著她看著她皺著眉安靜的睡過去。

野戰低頭看著她,很仔細的看著她的眉眼,唇,柔美的下巴,每一處看得那麼仔細,又那麼認真。

怎麼辦,好捨不得,怎麼辦?

他捨不得放手了,他要怎麼做?

野戰突然想起了帝國,頓時眼前一亮。如果,他拿到新城東區的地權,用帝國和莊孝交換,莊孝會不會把她讓給他?

帝國是莊孝的心血,可以說是莊孝的一切,莊孝一定舍不下吧。

“為了你,我會努力的……”野戰壓低聲音在夕夏耳邊輕聲呢喃,眸中載滿志在必得的神情。

野戰橫抱著她,讓她像嬰兒一般沉睡在他懷裡,他的手輕輕騰出一隻來,溫暖的指腹輕輕的向她臉頰碰去。近了又離開,是怕這樣會擾了她。

可離開了又想,想著就碰一下,輕輕的一下就行。

然後又慢慢的移近,當溫暖的指腹觸碰在冰涼滑嫩的臉頰上時,野戰心臟瞬間被陣陣電流擊中,暖流激過心底襲向全身,身心瞬間被一股暖暖的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