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又忘了,孝哥不碰女人,嗨我這真是好心多事兒呢。孝哥,您該不會是在為…守身吧?”野戰一句緊跟一句,旁邊海公子連連打眼色也無濟於事,看樣子今晚他是存心要和莊孝槓上。

野戰其實也沒別的意思,他心裡實在太痛快了,痛了五年,眼下他的心得到救贖。莊孝這五年怎麼過來的他不是不知道,莊孝能撐到今天還活著那可真是一大奇蹟。可就因為這樣,野戰那心才更痛快。

莊孝一心裝著的女人就在眼前,可人卻不知道,莊孝自己不知道,那也就怪不得野戰的先下手。

要說,五年前莊孝和雲夕夏兩人的關係就結束了,他現在出手,沒有對不住誰,各憑本事。

方才的活躍氣氛因為野戰的話再次僵了起來,要莊孝以前那火爆脾氣,此刻拔槍都有可能。哥兒幾個安靜坐著,小心看著,都找好了出口,這一旦戰爭爆發,他們得撿最近的出口走,免得傷及無辜。

眼神看著野戰,又往莊孝看去。

可莊孝卻不為所動,依然自顧自的喝酒,慢慢的斟上,仰頭一口吞下。他喝的都是烈酒,濃度最高的那種,眼下燈光昏暗,卻能清楚看清他的臉色,白如紙。

以前的莊孝,會在這一刻掀桌而起,可如今的他,早麻木了,充耳不聞,愛怎麼說怎麼說去,如果現在他胸腔裡的那東西還叫‘心’的話,那麼他的心早爛了,千瘡百孔,痛得麻木了,野戰那些話,又怎麼能激起他任何情緒來?

野戰無所謂的笑笑,早知道莊孝是這副死人樣兒了,只是他很想知道,如果雲夕夏出現在他面前,他會是個什麼反應,不會還是那副死樣吧?

海公子真覺得野戰過分了,看著莊孝心裡一痛,伸手去奪莊孝的杯子:

“孝哥,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又得進醫院了,孝哥……”

海公子那點兒力氣,怎麼可能阻止得了莊孝。莊孝越喝不是臉紅,是臉色發白,只有海公子知道,莊孝開始胃了。那麼一杯接一杯的灌,怎麼可能不再進醫院?

野戰突然覺得無趣了,他怎麼忘了莊孝現在還是個隨時都要進醫院的病秧子,就那樣兒的,他又擔心什麼?

也就莊孝執拗,以為在原地等著,他愛的人還會回來,那是他蠢。野戰很清楚雲夕夏是什麼樣的女人,她絕對不會再攀莊孝那根枝兒,如果她有那心思,他是最好人選。

所以,他這擔心過頭了,莊孝現在有什麼本事跟他搶女人?

野戰突然調侃:

“莊孝不是想著醉了後就能看到雲夕夏了吧?那還真是隻能做夢見了……”

野戰話沒說完,莊孝騰地起空一杯子隔空朝野戰砸過去。莊孝手法一向利落乾淨,又快又準。而他的出手方式,野戰當然也熟悉得很,看著莊孝有那動作手一動,一把扯住身邊女人的頭髮往身前擋。

‘嘭’一聲,那女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額頭就被狠狠砸了個血窟窿。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莊孝聲音冷得發寒,起身大步跨了出去。

莊孝的聲音低沉而醇厚,跟五年前大不相同,是成熟內斂的聲音。可那不是天生帶來的,而是壞了聲帶。

“走好啊,孝哥--”後面飄來野戰的戲謔的聲音。

海公子看著走出去的莊孝,又看看還坐著的野戰,左右為難,頓了下還是跟著走了。

野戰扯動嘴角笑了下,當下變臉,厲聲喝住海公子:

“陸海軍,你給爺站住!”

海公子在門口停住,心裡不滿,野戰起身出去,手搭在海公子肩上兩人一併出了屋子,轉向人少的地方:

“知道該怎麼說話吧?”

海公子抬眼看想野戰,不答話,野戰笑著,說,“莊孝現在一心在事業上,我想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