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恆店工程大學裡面出來的學生和老師。

裡面好像有一兩個恆店工程大學的領導,一出現就控制現場局面,不許人接近周興彬和那個姓孫的,明顯是在保留現場痕跡,同時也在吩咐人打電話叫救護車,還吩咐人去叫學校的校醫,叫校醫過來先緊急處理一下車禍傷員,也就是周興彬和那個姓孫的。

那邊亂糟糟的聲音,楊奇坐在馬路這邊的路牙子上,都聽得清楚,他的耳力,集中注意力去聽這麼幾十米遠的聲音,還是輕鬆的。

亂糟糟的聲音裡,楊奇還聽見那邊有人叫那輛車裡還有一個女傷員。

“女傷員?是操明玉還是那個姓孫的女人?”

楊奇低聲自語,仍然沒打算過去看看的念頭。

大約十幾分鍾後,兩輛警車緊急趕來,車上下來七八個警察,警察一到就驅趕看熱鬧的人群,雖然沒把人全都趕走,但人群的的圈子卻被趕大了,有警察第一時間拉隔離帶,其他警察有指揮的,有立即開始現場取證的,還有拿著紙筆四處尋找目擊證人的。

還有一個警察大聲問是誰報的警?楊奇在哪?誰是楊奇?

聽到那邊在叫自己名字,楊奇這才起身拍拍屁股,不緊不慢地走過去,舉手應了聲:“我是楊奇!是我報的警!”

楊奇知道警察一到現場就找他的原因,剛才他報警的時候,可是說了車禍發生之前,他和那輛車上一個人交過手。

這是一個嫌疑,會讓警察懷疑這場車禍與他楊奇有關。

但楊奇報警的時候還是說了,不是他有多麼耿直,而是他相信即使他不說,警察很快也會查到他頭上。

那姓孫的跟他動手之前,他的摩托車可是撞在旁邊的圍牆上,圍牆都撞凹進去了,摩托車也撞的亂七八糟,楊奇不認為那麼大的動靜,這附近會沒一個人注意到。

這裡可是大學城!

馬路對面是恆店工程大學,這邊的圍牆裡面應該是恆店師範學院,在這兩所高校旁邊發生那麼大動靜,會沒人注意到?

楊奇甚至懷疑剛才他和姓孫的動手的情景,早已經被人看在眼裡,這條馬路上之前行人雖少,但兩邊都有高樓,其中一些窗戶都是亮著的,那麼多亮著燈的窗戶裡面會沒有一個人?會沒有一個因為之前的動靜,好奇到視窗察看的?

與其抱有那樣不切實際的僥倖心理,楊奇覺得還不如自己跟警方說。

被人攔截攻擊,被迫反擊,總不犯法!

雖說這樣一來,肯定會讓警方調查他與剛才那起車禍有無關係,但又怎麼樣呢?

剛才那起車禍,是邪童製造的,周興彬偷襲那個姓孫的,也是邪童附身周興彬乾的,而邪童,除了他楊奇,別人都看不見。

從始至終,楊奇都沒有上過那輛車,碰都沒碰過那輛車一下。

甚至連馬路那邊,楊奇都沒有去過一次,足跡都沒留下一個,如果這樣警方還能把車禍的罪名按在他頭上,那他也無話可說了。

真出現那種情況,除了說明有人故意要把罪名按在他身上,已經沒別的解釋,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硬要把罪名按他頭上,楊奇認為就算他報警的時候什麼也不說,那罪名也依然會落在他頭上。

相反,他主動積極配合警方的調查,反而更容易洗清他身上的嫌疑。

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樣,自己坦白出來,和被人調查出來,其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你就是報警的楊奇?”

楊奇走到馬路對面的草皮上,一名警官走到楊奇面前,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先上下打量楊奇兩遍,才嚴肅地開口問。

“是我!”

楊奇點頭承認,神情坦然。

“剛才的車禍與你有關嗎?”

楊奇微微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