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孩子都是一樣的生兒生女都是自己家的骨肉。”

姚林藝心說:話說的都這麼好聽,要是自己生了個丫頭片子,倒是後你就未必會這麼大度了。

“其實並不是重男輕女,是他的養父母希望有一個男孩傳宗接代。他媳婦十八歲的時候生的第一胎,那一年他才十九。大閨女十六歲就嫁人了,今年二胎都生了。二閨女自己不願意上學,十四歲就出來打工今年都18了。三閨女今年十七,跟悅悅同歲不過小她一年。那孩子學習一直都是她們縣城中學的尖子生,年年拿第一。小兒子今年才十四,長的跟黑土豆似的。剛上初中,學習成績也很好,反正比小偉強。”

姚林藝說完,琳達奶奶皺眉長嘆:“哎呦,這兩個孩子還挺爭氣的。就是可憐那兩個閨女,哎呦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怎麼就那麼早就結婚了。”

姚林藝也是沒有辦法,嘆氣道:“那有什麼辦法,那個地方風俗就是早婚。老大在家裡就是幹農活照顧弟妹,等到長大一點了就有人開始說親了。孩子奶奶做主跟隔壁一個寨子的人家結婚了,聽說還給了不少彩禮錢呢。那錢是留著給小兒子娶媳婦用的,那老太太把著錢一份不讓動。哪怕是沒錢上學也不行,人家說沒錢寧可不上學也不能斷了後。”

琳達奶奶狠狠地捶著沙發:“真是愚昧,不上學不走出大山還有什麼出息?難道祖祖輩輩都在那吃苦受罪?”

正因此王貴全一家人才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從老家搬過來,老太太好容易將養子養大成人娶妻生子。還指望著那個小孫子為自己家延續血脈養老送終,怎麼可能讓他走出去。

至於王貴全本人,他自己吃苦節省也要供孩子上學。心裡頭肯定是認為讀書才是他們一家人最大的出路,不然也不會違背養母的意思了。

而這邊興奮的說不著覺一個勁的拉著兒子說話的姚老太太,不斷地撫摸著孩子的手:“你受苦了我的兒啊!”

她一遍一遍的摩挲著王貴全那一雙佈滿了傷痕的粗糲手指。他手指上的指甲都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跟樣子,因為常年勞作手指已經變形。他還不到40歲的年紀,手指粗糙程度比自己這個老太太還要厲害。

想著小兒子平時指甲下長了倒刺還會大呼小叫,拿著媳婦兒範芳的護手霜擦一擦然後吃幾片綜合維生素。

而眼前這個孩子,姚家老太太心疼的又開始抹起了眼淚。“本來你不用受苦的,本來你能過的很好的,讓你遭了這麼多年的罪。嗚嗚嗚嗚嗚!”

王貴全倒是看得很開:“媽,這不是好事麼。要是一輩子找不到我,咱們娘倆一輩子也見不到面了。現在能見著了,這就是最好的了。你還擔心啥,這不比一輩子見不著面強多了?”

姚老太太卻不這麼想:“當年要是你大姐能看住你,你也不用遭這麼大的罪。我看就應該讓她補償你,讓她給你錢。她有一套房子還空著呢,就給你住。把孩子們接來上學,她不是說供孩子們唸書麼。”

王貴全並不同意:“我自己的孩子,咋能讓別人養。再說阿姐當時才多大,她能管我一時還能管我一輩子。我就是這個命數,來這世上就該遭這場劫難。我認命,就是跟王家有那一段緣份。”

“什麼狗屁緣份!”姚老太太氣鼓鼓的說道:“要不是他們一家,你能過那麼慘的日子?哼,我看你也別回去了。你留在城裡頭,我再給你找個城裡的媳婦。”

“哎呦,可不能說這話!”王貴全是個實在人:“都是柺子傷天害理,我能在這家平平安安的長大已經很好了。你看我沒有被人砍了胳膊砍了腿去街上要飯。那家人日子過得也不好,把最好的吃的穿的都給我。吃飽穿暖這日子就行了。”

他又說道:“我家那個婆娘對我是一心一意,這麼些年操持家裡很是能幹。跟著我這些年也受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