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尷尬的說:“聽著璉二那個不長進的說大哥哥守孝在家,閒著無事,只是鬧著不少的人整天的喝酒耍錢的,跟著好些荒唐事。珍大哥哥的脾氣誰能管的住?珍大嫂子被三姐和二姐給氣的一直犯病,更是不管了。”

黛玉聽著臉色難看起來,賈珍以前只是恣意些,誰知竟然一點人倫沒有了,親爹死了也不好好的守孝,整天花天酒地的,聚眾飲酒賭博,想必還有的些粉頭和孌童了,惡濁不堪的風聲若是被御史什麼的給聽了去,東府的名聲和爵位算是沒了。

正說著只見著惜春的小丫頭叫起來:“奶奶們來了!”接著不少的丫頭和婆子迎出來,鳳姐見著林之孝家的站著問道:“四姑娘抄經文呢還是歇著呢。”

“回二奶奶的話,姑娘歇著呢。今天姑娘的心情好,多進了一點東西。”鳳姐和黛玉聽著點點頭,鳳姐對著平兒說:“你跟著廚房說,四姑娘喜歡什麼立刻叫他們做上來。每天新鮮的點心也多送些來。”

說著鳳姐和黛玉進去,屋子裡一些華美的陳設全撤了,只是供著一個白玉的觀音,惜春穿著一件水田衣,在一個蒲團上看書,當地放著一個小小的炭爐子上面正在燒水。滿室裡全是檀香氣,黛玉見著惜春的屋子忍不住嘆息一聲,剛要說話,惜春倒是站起來笑著說:“林姐姐給的上好的茶葉,這個水是我收來的荷葉上的露水,只是得了這一點,你們有口福是趕上了。”說著惜春把黛玉往一邊的羅漢椅上讓,又叫鳳姐坐在一邊的禪床上。惜春親自洗了手,拿著一套紫砂的茶具出來給二人沖茶。

黛玉打量一下惜春笑著說:“我以前也想著這樣收拾一下自己的房子,哪怕是做個行腳僧也是好的。沒想到還是四妹妹的心靜得下來,不像我總是個紅塵裡面的打滾的,越來越市儈了。”

惜春神色淡淡的說:“這話才是打我的臉呢,我不過是躲清靜的。那裡真的能參禪悟道?”

鳳姐笑道:“哎呦呦你們只是聯合起來擠兌我麼?什麼俗人,什麼市儈,人家全知道我是個破落戶,你們兩個一個個喝的什麼露水啊,梅花的,那裡俗了?我喝著這個還不如家常的好,誰知你們都說這茶好喝?哪裡好喝了?不如那個奶茶好喝。”

說著大家全笑起來,黛玉跟著惜春說些參禪和佛理,這些東西黛玉上輩子熟啊,惜春那裡聽見這些,立刻對著黛玉心悅誠服,拜倒在黛玉的腳下。鳳姐一邊插科打諢的說“罷了,你還招四丫頭呢。她上次鬧的老太太臉都白了,你還招惹她!若是她真的參悟了,可都是你挑唆的。和我一點關係沒有。”

黛玉看著鳳姐似笑非笑:“你知道什麼,這是以毒攻毒的妙計。”惜春笑著說:“我哪點子見識連著林姐姐也不如,就是進了佛門也是沒臉談什麼參禪悟道,只能是不自量力的炫耀罷了。嫂子們只管放心,我也不鬧了,那樣的事,也不是我一個姑娘能管的。他們自取滅亡,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鳳姐聽惜春說不要出家了,鬆了一口氣,可是惜春話裡面的不祥之音總是叫人不舒服。鳳姐也只能勸解,沒一會賈母那邊擺飯,黛玉和鳳姐拉著惜春換了衣裳吃飯去了。賈母王夫人等人見著惜春穿著帶顏色的衣裳出來,想著是勸好了。

飯後賈敏說好了明天親自來接惜春,大家各自散去。第二天賈敏來接,誰知惜春穿著整整齊齊的當著眾人的面,跪在賈母跟著說:“我生下來便是沒了孃的,幸而是老太太把我抱來養著這些年。上至老太太和太太嫂子們,姐妹們都是對著我真心相待的。姑媽今天來結果過去散心,我也清楚,這是心疼我,幫著我找婆家。我一個女孩子實在不該說這些沒臉的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