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好像是剛才的對話,又重複了一遍,只是問的人不同,目的也不同。

“沒有。”

“那……”

鬱子蘇欲言又止,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的作用臉上泛起了紅暈,白皙的面板,如畫的眉目,煞是好看。

殷世遙說:“他只是看著我怕我跑了。”

“世遙,以前我對你……對不起……”鬱子蘇忽然道起歉來。

“你究竟想說什麼?”殷世遙問。

鬱子蘇抬起頭:“世遙,我們還是兄弟吧?”

殷世遙嘆了口氣:“只要你當我是,就是。”

鬱子蘇又連著喝了幾大口,卻沒說話。

這樣下去馬上就能喝醉,也不用說什麼了,殷世遙拿過鬱子蘇手裡的酒瓶:“說吧。”

“世遙,既然他……他已經不記得你,你這些年也……也認識了不少人,太子對你……就不錯,難道你還……還想和他……和他……”

鬱子蘇不管怎麼練過,肯定還是喝不了烈酒,酒意上頭,話也說得斷斷續續,但殷世遙已經聽明白了。

—既然他已經不記得你,你這些年又在外面睡了那麼多人,還有了太子,難道你還想和他再續前緣嗎?

“子蘇,我沒想過別的,他還活著我很高興。”

“可是你……你背叛了他……”鬱子蘇不停搖頭。

背叛。

既然楚沒有死,自己就等於是在背叛。

背叛加骯髒。

楚那樣出色,怎麼會只有自己一個人喜歡呢?這些年裡鬱子蘇一直對自己冷言冷語,不光是因為以前的嫉恨,還有仇恨,恨楚因為自己而死。

“我知道你很喜歡他,到現在都是……”殷世遙輕聲說道。

不過鬱子蘇沒聽見,他已經喝醉了。

第二天王閣領做了一些部署,主要是派出人手向東北方向暗中探查搜尋,尋找可疑地點。

幾天後派出的人陸續回來了,都報說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殷世遙眨了眨眼睛,沒說什麼。

王閣領拿出了一張紙說:“世遙你先看看。”

這是一張奏書,上面的字一看就是王閣領的墨跡,內容不長,但讓人驚詫—南宮楚曾身為梅花暗衛為聖上效力多年,現恐被逆黨利用,望聖上念其以往功績給予赦免一切的恩典。

墨跡下有硃筆批示:準。旁邊還蓋了鮮紅的印章。

“聖上這個印璽刻得森嚴有度,威望盡顯,沒必要再去找傳國玉璽。”鬱子蘇笑著說。

殷世遙不動聲色地說:“東北方有山,可以把搜尋的範圍擴大到山裡。”

雖然進出都被蒙上了眼睛,但殷世遙能肯定走了一段山路,不只是崎嶇,還有濃密的林葉被風吹動的聲音。

搜尋還沒有結果,殷世遙就又見到了南宮楚。

每天夜裡殷世遙總是睡不踏實,因為上兩次南宮楚都是晚上來暗衛府,殷世遙覺得如果再見到他,也還會是晚上。

果然,這天晚上窗子被輕輕敲了幾下,殷世遙立刻跳起來。

南宮楚從視窗進來的時候,殷世遙覺得像是半夜私會,既興奮心裡又砰砰亂跳。

“你笑什麼?”南宮楚奇怪地看著殷世遙。

“沒什麼,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間房子?”殷世遙簡直是滿心歡喜,但硬是把笑容收斂住了。

“你以為我只來過兩次?”南宮楚神秘地說。

殷世遙愕然:“你來過很多次?”

南宮楚一笑:“因為要抓你,我來看過好幾次,看你住在哪,晚上都幹什麼。”

“你……”殷世遙有點尷尬,也有點暗喜。

“這就是很像我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