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冷不丁的,高方平竟然宣佈戰爭狀態,進入了宵禁,這導致了咱們許多訊息都無法獲知。”孫安冷靜的抱拳道:“我認為不宜再等,機會千載難逢,你我,加上盧俊義,都和姓高的有仇,夜長夢多,該主動出擊了,殺了高唐的兩個狗官,開啟府庫開倉放糧。然後連根拔起高家!目下我派去打算出城串聯的十一個死士,一點訊息都沒有,也沒有出現特定訊號,興許是出事了。他們出事,興許代表高方平已經知道了咱們的行動,若我們不動,以高方平喪心病狂的風格,他會先下手為強的。”

柴繼輝搖頭喃喃道:“少安毋躁。這不是小事,一個弄不好,便是謀反罪名,高家固然可恨,但是為了整他們,賠上我柴家可不划算。他敢進入宵禁狀態,看似是手裡有足夠的底氣,形勢上有點‘引蛇出洞’的意味。須知,高方平自來以陰險著稱,善於部署奇兵。我懷疑他這次來高唐是有備而來的,一定還有我等不知道的永樂軍的力量在暗處,所以他才敢這麼囂張。從鄆城攻防戰看,梁山的好漢,就吃了高方平這樣的大虧,以為守城力量走空了,卻依舊中了高方平的奇兵突襲。這種陰謀戰術是他高氏風格了,我等不可不防。”

孫安著急的道:“你想多了,他沒那麼多的奇兵可用於部署的。現在他提前進入軍管狀態乃是虛張聲勢,和諸葛亮的空城計如出一轍,其實目下高唐實力空虛,當不住我等的作為。至今我覺得三國話本中的司馬懿是個蠢材,換了張飛去的話,他才管有沒有奇兵埋伏,直接衝了進去就把諸葛亮捉去殺了。我堅持認為,以高方平喪心病狂的手段,他要是有足夠的力量,他已經對老子們先下手為強了,就不會有你我在這裡謀劃的機會了。”

柴繼輝慎重的考慮之後,還是覺得:頭腦簡單的孫安懂個屁。

柴繼輝始終懷疑高方平這麼亂搞,乃是有隱藏的力量作為底氣。此外一。其二,城外的那些賤民行動遲緩,遲遲沒開始攻打縣城,那咱們真不能隨便行動。殺官可是十惡不赦的重罪,柴家的免死牌可不免這條罪名。別說過氣的太祖皇帝的手諭了,真是殺了官的人,就算被當今陛下特1赦,為了士大夫群體的威嚴和共同利益,只要宰相腦子不進水就一定會抗旨,不會承認皇帝的赦1免。

所以此點是有威懾力的,必須等城外的賤民貪圖糧食,而後開始攻打城池,那個時候派死士和高手突擊城門,一舉放暴民入城搶掠。只有在那種氣候之下,才能渾水摸魚去處決了兩個姓高的狗官,然後暴民當然就揹負黑鍋,變為反賊了。

事實上只要攻打城池了,就一定是反賊了。居然是反賊了,基本上殺官就會是招牌動作,以表達他們對社會的不滿。這樣就是一個完整的邏輯。

若在暴民進城之前去行動,去殺官,這麼大的動靜和火併不可能隱瞞全城百姓,也不可能殺光滿城百姓。那麼在暴民起事前官員就死了。這樣的疑點出現,就不是暴民造反,而是有心人在謀反殺官。到時候朝廷震怒,高俅老兒本就和柴家有仇,他以官員被殺為由,真有能力帶十萬禁軍進駐高唐嚴查,那個時候,基本上柴家還是要跪。

基於這些理由,是的,柴繼輝這次決定做司馬懿,雖然高方平有可能是孫安所說的虛張聲勢,但是事關柴家如此巨大家業的安危,怎能拍腦袋行動。

“命令,不能輕舉妄動,必須等到盧俊義的死士成功引導城外的賤民攻打城池,然後我等必須突襲城門成功,放爆民入城後,才最終能行動。這些條件差少一個,絕不能輕舉妄動,否則那是族滅之罪,皇帝都赦1免不了的大罪!”柴繼輝眯起眼睛陰陰的道。

孫安悲憤的道:“公子如此優柔寡斷,絕不是做大事的風格……”

柴繼輝這樣的人如何能容忍別人說二話,不高興的冷笑道:“說的好啊,你孫安殺伐決斷,慫恿棒槌田虎前往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