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就是懶政,是訴棍似的暴政行為,是屁股決定腦袋的不作為,是脫離群眾!”

頓了頓,高方平接著道:“脫離了群眾的政府,真能把事情做好嗎?”

現場有些人表現出了不服氣的神色來。

高方平又指著一個方向道:“東南方那一小撮官員,你們給我放明白些,別不服氣。你們這些文青腐儒喜歡講禮法是吧,那就講禮法。不要真的以為我豬肉平不學無術,不能在學術上和你們過招。要講禮法那就是天地君親師。亦有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之說。民,那是皇帝的子民。民又以食為天,沒食物的時候就有了山民。所以從這個邏輯推導,到底誰無禮?皇帝把子民交給你等照顧,你們卻沒把子民餵飽,難道不是有負聖恩!媽的都對不起君了這叫禮嗎?”

到此高方平又拍桌子道:“現在都走出來告訴我,禮義廉恥四個字,你們和山民,誰的鍋更大?”

大多數人一陣鬱悶。

鄧洵武倒是也楞了楞,捻著鬍鬚又思考了起來。理論上講,此番豬肉平存在詭辯嫌疑,但真是這麼一說開,得承認他說的有些道理。

高方平收起了罵人的姿態又道:“罵人並沒有什麼卵用,所以我不罵了。我要求你們不要在懶政。我不怎麼信孟子那個老糊塗蛋,但既然你們信,咱們就講孟子。依據民為重之邏輯,管好民即是忠君,忠君即是愛國,愛國即是禮法。於是都給我放下身段,不要傲嬌,不要脫離群眾百姓,一定要深入基層,讓他們知道官府的存在和作用,瞭解他們的想法,解決他們的問題。脫離了群眾和百姓,必然產生對立。這有什麼後果呢?後果是禮義廉恥!因為啊,你們和皇帝的子民對了起來,民為重的思路下搞這一套,難道不是無禮、難道不是和君對抗!天地君親師之倫理又何在!”

鄧洵武一口米粉噴了出來,都開始越來越認同豬肉平的理論了,結果末了,他又給人扣帽子,威脅大家對抗聖人理論對抗皇權。卻是愣是被他講出了一個邏輯來,看起來,全部官員臉冒黑線,被威脅的不要不要的。

高方平又溫聲道:“這裡我真不是嚇唬你們,不是給你們扣帽子。而是我認為,懶政它真有這麼嚴重,以史為鑑,各家江山它到底是怎麼完的?諸位學富五車,只要思想毛病去除了,其實你們比誰都明白這個問題。”

“都說我豬肉平戾氣重,進川后大家日子會難過。其實啊,自打出道起,幾萬里路的奔波,思維的沉澱,世事的精力,塞外的風沙,讓我成熟了。於是原本望秋風不悲,望冬雪不嘆的我,現在也有了些感觸。我已經不想太拉仇恨,這不是我忘了初心,而是自我批評自我完善。”

鄧洵武等一群官員面面相視了起來,感覺大魔王他畫風又不對了哇?

“我豬肉平並非每一次、每到一地就要拉仇恨。曾經的我的確這樣,並不完美,犯下了許多或大或小的錯誤,只是沒人真的和我計較而已。我以前幾乎不認錯,但不表示我不會臉紅。我做過失足青年,調戲過宰相兒媳,亦曾恃才傲物,更因為怕死跪過折過腰。但我也輝煌過,大無畏過,有責任心者,是為禮也。從北京帶兩萬新軍出陣,最終兵至西平府和李乾順簽訂城下之盟的那個人,就是當年的失足青年、那個口碑差勁的花花太歲。我錯過低過頭,將來會很有多人罵我,但絕對沒人可以否定我榮耀的一生,因為我真的榮耀過。這就是自我批評有錯改之的可貴之處。”

“霸人妻女的花花太歲我可以被原諒,所以你們也可以。”

高方平大聲道,“哪怕就這一次,你們信我這一次。我有能力把成都平原變的更好,為此我願意揹負罵名,不惜殺當眾認錯。我只想證明我沒有放棄你們,沒有把你們往前的錯誤一刀切,同時我要求你們不要把山民一刀切。秦人因巴蜀之絕世工程載入史冊,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