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全一倒是臉皮極厚,彷彿忘了青俞宗曾與萬法宗狼狽為jiān,想在薊山把林琪瑢折了的事,樂呵呵與眾人聊得歡。

全一道:“法典與咱們一無干系,但要說上界人物都被此事引了回去,根本不能。聽說打通各大皇城、仙宗下界一回,代價甚為高昂的。”

白懷道:“要說咱們下界沒有寶貝,那是扯淡!只是下界修者實力微薄,諸多危險機遇並存之地,我等無法深入罷了。上界這些人不用太費事,就可打聽到十處八處這種地方。到裡面溜一圈,我敢說下界一回就值了!”

宓萸道:“不是說十四皇尊有令,每年下界人數是有限的,還要有正當理由,被皇城認可。怎麼自從林師侄十年前返回之後,下界的人就多起來,尤其是這兩年……”

他看向溪湘汀瀾,眼神有些探究。

溪湘汀瀾笑笑,“上界訊息,各位道友想必也知道一二。小徒回返是與蛇尊一道。上界皇尊眼饞蛇尊不是一天兩天,因此生出一些其它想法,也是必然。

但是咱們左界的事,尤其是我等九宗之人,詳情所知更多。小徒與蛇尊有些交情不假,但要說達到讓其甘願冒險的地步,卻是還遠。

他們想要成事,還得各憑本事,打在小徒身上,怕是一場空了!”

溪湘汀瀾旁邊坐著岑光,聞言他抬手一拍溪湘汀瀾右手前臂,“你老小子敢說,蛇尊沒帶林師侄下界?就是本人也在嘀咕,何況還是旁人!”

溪湘汀瀾瞄了下搭在前臂的手掌,看向岑光道:“你我六、七千年交情,我還能騙你麼?”

另一側白懷淡淡道:“交情深不假,溪湘你可不能就著酒菜都吃了!說說林師侄現在實力如何?”

一提這事,其它幾人眼睛登時瞪大了!

溪湘汀瀾面不改sè道:“他就是十一階也未圓滿,再大能耐,還能多少?不過聽小徒道,自本人下界之後的幾年,倒因緣際會與幾位神子、聖女還有域聖尊有些交情,這次在天王城戰場主要是用大()yīn陽術與北宮氏、任氏較量了一番,其它的都被那幾人擋了。”

蕭狄喃喃道:“就這樣?”

他有些不信,但又無法不信。畢竟,林琪瑢為大()yīn陽宗師之身,在下界已經不可思議。要讓他再高估林琪瑢一籌,自家本身都覺得荒唐;可是溪湘汀瀾如此輕描淡寫一語把林琪瑢本事糊弄過去,他也感覺不太對頭,一時間竟是反駁不是,不反駁也不是……

倒是宓萸大是興奮!他朝著溪湘汀瀾道:“大()yīn陽宗師呀!溪湘跟林師侄說說,待本人渡劫的時候,請他出枚大()yīn陽簡吧!”

“此事要得!溪湘,一定要幫忙把這事辦成才是!”

一遇上這種生死攸關之事,另外七人馬上附和;

溪湘汀瀾身子一側半靠椅背上,左臂搭上桌面,拄著下巴,好像吃了蒼蠅……

送走諸人,他站在殿門口,望著圍繞著宗主峰外的嵐靄出神;一襲月白錦衣,金銀交錯,玉石爭輝,在風中獵獵做響……

*——*——*

全一邀了蕭狄一路,飛向大商梁主峰上一座景sè俱佳的峰頭:仙客峰;

他們這些各宗來人,均被安排在商梁聖宗內部這座最好的待客之所。這也是商梁聖宗不把八宗道友、子弟當做外人的意思。

“宮道友未能前來,實在遺憾吶……”全一嘆口氣。

蕭狄嘴角輕撇露出一絲不屑道:“全道友有何遺憾?對於道友來說,抱誰大腿不是抱?”

“你!……呵呵……”全一先怒後笑道:“蕭道友所說甚是!

但是我青俞宗再如何得罪林琪瑢,也只是薊山那次罷了,中間有另外幾位道友斡旋,倒也無事。

哪象萬法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