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賊揪著他的衣服盯了他半晌,目光陰森森讓人不寒而慄。

半晌之後終於開了口。

“……真讓人不爽。”

迪亞邦多說,聲調低沉得厲害,一臉的不屑。

相較之下游戲卻是一頭霧水。

“哈?我做了什麼……”

話說到一半,遊戲的話被迪亞邦多幹脆地打斷。

“擺出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噁心本大爺就是你的目的?不得不說你很成功。”

“我哪裡有哭是你看錯…………嗚嗚嗚嗚!!!”

努力想要和迪亞邦多爭辯的遊戲因為右頰突然被某人的左手一把掐住而且狠狠扭轉而發出一連串詭異變形不成調的痛呼聲。

好不容易掙脫開來,遊戲撫摸著自己被揪得紅腫的火辣辣刺痛的頰看著迪亞邦多陰森的目光心虛地轉開了眼。

他低下頭。

因為醒來以後興沖沖地想找另一個他,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所以在那一瞬間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被丟棄了一般心裡難受的厲害。

因為太難過了所以一開始的確忍不住想哭。

但是想到另一個他肯定也很難受不想讓另一個他擔心而且還記得和王兄約好過不能隨便就哭給埃及王室丟臉……

正強忍著,突然又聽見迪亞叫他,他也不知道怎麼和迪亞解釋,所以就想在迪亞面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笑得燦爛的樣子……

所以說他果然還是沒有騙人的天賦啊……

“要在大爺我面前裝模作樣你還差得遠!”

迪亞邦多說,原本揪著遊戲胸口衣服的手突然猛地向外一推,一臉不耐煩。

遊戲被推得一下子跌落在地,這下,不只是被擦傷的膝蓋,尾椎在這一撞下之下也隱隱作痛了起來。

遊戲唇角一僵,顯然痛得不輕,他瞪了迪亞邦多一眼,但是由於理虧所以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用右手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地方。

這一鬧之下,他也沒再露出那彆扭的神色。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那不過是另一個他的靈魂的碎片,不可能和在現代世界時的那個寄宿在他身體的法老王的靈魂一般隨時可以出現在他身邊和他說話。

只是心裡明白,卻還是忍不住難過。

就是因為剛才明明還在一起,醒來發現自己孤零零一個人才更是覺得難受。

好不容易找到……卻連一句話也……

沒關係。

遊戲按在地上的左手慢慢攥緊,眼也一點點亮了起來,他緊緊地咬了咬下唇,努力給自己打氣。

只剩下一個。

只要他努力一點,很快就可以再見到……

“這裡是哪裡?。”

迪亞邦多開口打斷了遊戲的思緒,他的臉色顯得很陰沉,深褐色的陰冷瞳孔直勾勾地盯著遊戲,似乎是在探究著什麼。

“為什麼我們會來到這裡?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對遊戲露出一抹嘲諷般的笑意,“可不要說是你大發神威打敗了那群傢伙把我救出來了。”

埃及年少的王弟抬起頭看著用懷疑的眼光注視著他的盜賊。

他的目光微微閃了閃,似乎是在猶豫。

他與迪亞邦多利刃般銳利的目光對視了一會兒,唇抿了一抿,慢慢伸出手來。

白色膚色的手按上了深褐色的頸下的鎖骨之上,一頓,遊戲突然猛地拽開了迪亞邦多胸口的衣服,將讓迪亞那一片深褐色的肩和大半的胸口的肌膚都露了出來。

“你做什——”

盜賊惱怒的質問在半截突然像是被掐住了喉嚨般戛然而止。

盜賊深褐色的瞳孔中的陰暗之氣越發濃郁了幾分,如同滲出